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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与名人》第四章 宋辽夏金元(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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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5-24 14:16:12 | 只看该作者 回帖奖励 |倒序浏览 |阅读模式
11.“身如蜩甲化枯枝”
  名列“苏门四学士”之一的黄庭坚也酷爱围棋。据说他还著有“棋诀”,人称《黄山谷棋诀》,但已失传。在他的诗集中,有关围棋的篇什、散句不少。如《赠吴道士》:
  吴仙十二棋,一击玄关应。探人怀中事,知月入清镜。
  再如《与李公择道中见两客布衣班荆坐对弈秋因作一绝》:
  两客班荆覆局图,看人车马溷泥涂。文昌八坐断枢极,天上归来愧不如。
  黄庭坚(1045—1105),字鲁直、号涪翁,分宁(今江西修水)人。他曾游灊皖山谷寺石牛涧,乐其泉石之胜,因自号“山谷道人”。绍圣中知鄂州,为章惇、蔡卞所恶,贬为涪州别驾、黔州安置,徙戎州。徽宗初,知太平州,复谪宜州而死。
  黄庭坚最著名的围棋诗,要算《弈棋二首呈任渐》。诗云:
  偶无公事负朝喧,三百枯棋共一樽。坐隐不知岩穴乐,手谈胜与俗人言。
  簿书堆积尘生案,车马淹留客在门。战胜将骄疑必败,果然终取敌兵翻。
  偶无公事客休时,席上谈兵校两棋。心似蛛丝游碧落,身如蜩甲化枯枝。
  湘东一目诚甘死,天下中分尚可持。谁谓吾徒犹爱日,参横月落不曾知。
  诗中生动地描写了诗人自己与棋友对弈的情景。他认为围棋比山水之乐更具魅力,也胜过与凡夫俗子聊天。对局者一心专注在棋盘上,以至忘记了日月。诗中“心似蛛丝游碧落,身如蜩甲化枯枝”一句,历来被认为是描写下棋时苦思忘形的佳句。前人评曰:“较胜负于一着,与王荆公措意异矣。”即是说,黄庭坚下棋时的执着态度,与王安石是大不相同的。
  但是,黄庭坚虽然迷恋围棋,有时心情也是矛盾的。明陈继儒《笔记》中载:
  涪翁,圣绍四年八月后,自誓不复弈棋。
  原因何在?《笔记》未能说明。大约是爱之深,所以恨之切吧。沉湎于棋,自然会耽误时间,正因沉湎得深,所以发誓“不复弈棋”。只是实践誓言,恐怕也不容易。
12.沈括计算棋局变化
  前人有云:“千古无同局。”即是说,自古以来从未出现过相同的两局棋。这句话看似简单,实际上包含着深刻的道理。
  为什么呢?一方面,对于高手来说,总是刻意创新,不愿专事模仿。前人下过的棋虽然有借鉴作用,但是高手下棋时都要重新加以思考,力求走出自己的棋。而采取胶柱鼓瑟、刻舟求剑这种思考方法的人,不可能有多大出息。
  另一方面,棋局虽小,变化却异常繁复。如用数学计算,变化之多,令人咋舌。因而不可能走出相同的棋来。
  我国自古以来就有人计算棋局的变化,如唐高僧一行。到了宋朝,著名科学家沈括运用缜密的逻辑推理,终于得出了正确的结论。
  沈括(1031—1095),字存中,杭州钱塘人。嘉祜进士,参与王安石变法,任翰林学士、权三司使等。元丰五年,因徐禧失陷永乐城坐贬均州,以光禄少卿分居润州。就是在这个时候,沈括完成了他的科学巨著《梦溪笔谈》。
  沈括在《梦溪笔谈》中计算了棋局的变化:
  小说:唐僧一行曾算棋局都数,凡若干局尽之。予尝思之,此固易耳,但数多,非世间名数可能言之。今略举大数:凡方二路,用四子,可变八千十一局。方三路,用九子,可变一万九十六百八十三局。方四路,用十六子,可变四千三百四万六千七百二十一局。方五路,用二十五子,可变八千四百七十二亿八千八百六十万九千四百四十三局。方六路,用三十六子,可变十五兆九十四万六十三百五十二亿八个二百三万一千九百二十六局。方七路以上,数多无名可记。尽三百六十一路,大约连书万字五十二,即是局之大数,其法初一路可变三局,自后不拘横直,但增一子,即三因之,凡三百六十一增,皆三囚之,即是总局数。又法:先计循边一行为法,凡加一行,即以法累乘之,乘终十九行,亦得上数。又法:以自法相乘,下位副置之,以下乘上,又以下乘下;置为上位,又副置之,以下乘上,又以下乘下;加一法,亦得上数。有数法可求,唯此法最径捷。千变万化,不出此数,棋之局尽矣。
  沈括在这里的叙述比较烦琐难懂,但计算并无太大错误,只是在六6变化计算上,将15,0094,6352,9699,912误为15,0094,6352,8203,1926。但他的计算方法是正确的。列为数学算式如下:
  十九道棋局变化总数=3361
  这个结果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天文数字,约为1以后有43个万位。自十九道棋局创始以来,即使把古今中外、所有的人下过的棋局加在一起,也只不过达到这个数字极少极少的一部分。因此下出相同棋局的机会概率,几乎是等于零的。
  对于沈括的这一番计算,也有人不以为然。宋朝张耒在其《明道杂志》中说:
  沈存中甚好弈棋,终不能高。尝著书论棋法,谓连书万字五十二,而尽棋局之变。然余见世之工棋者,岂尽能用算工此数?有不分菽麦,临局便用智特妙。而存中欲以算术学之,可见其迂矣。
  张耒这一番议论,不免失于隔膜。沈括计算棋局变化,并不是欲以算数学棋。围棋虽然以数学为基础,但下棋时计算并不起主要作用。对于棋手,无论高手还是低手,主要是凭“感觉”行棋。因为棋局变化太多,棋手在一定时间内不可能算出最正确的走法。高手确实比低手算得深,但高低的差别,也主要取决于“感觉”的好坏。这正是围棋艺术特性的表现。一位伟大的数学家很难成为好的棋手,实际上也从没发现这样的例子。
  总之,沈括计算棋局变化,是一件很有意义的工作,不愧一个科学家的本色。
13.郑侠左右手对弈
  郑侠(1041—1119),字介夫,福州福清人。治平进士,先反对王安石新法,后又反对吕惠卿新政,因而一再贬官,终归田里。
  郑侠好棋成瘾,据陆游《渭南文集》载:
  郑介夫,名侠,以刚直名天下,晚居福清,自号“一拂居士”。……好强客弈棋,有辞不能者,则留使旁观,而自以左右手对局,左白右黑,精思如真敌、白胜则左手斟酒,右手引满,黑胜反是。如是凡二十年如一日。
  郑侠自己与自己下棋,二十年如一日,而且还要自我饮酒庆祝一番。嗜棋如此,可谓棋的知音了。
14.宋白《弈棋序》
  宋白,字太素,大名人。建德间进士,乾德初授著作佐郎。太宗时擢为拾遗,与李昉高纂修《文苑英华》一千卷,官至吏部尚书。
  宋白著有《弈棋序》一文,是一篇系统性很强的棋论。其论曰:
  投壶博弈皆古也,礼经有文,仲尼称焉。弈之事,下无益于学植,上无补于化源,然观其指归,可以喻大也,故圣人存之。
  观夫散木一枰,小则小矣,于以见兴亡之基。枯棋三百,微则微矣,于以知成败之数。是故弈人之说有数条焉:曰品、曰势、曰行、曰局。品者,优劣之谓也。势者,强弱之谓也。行者,奇正之谓也。局者,胜负之谓也。品之道,简易而得之者为上,战争而得之者为中,孤危而得之者为下。势之道,宽余而陈之者为上,谨固而陈之者为中,悬绝而陈之者为下。行之道,安徐而应之者为上,疾连而应之为中,躁暴而应之者为下。局之道,舒缓而胜之者为上,变通而胜之者为中,劫杀而胜之者为下。……
  宋白的观点,在封建士大夫中,具有一定代表性,即认为棋乃小道。所以他说:“弈之事,下无益于学植,上无补于化源,然观其指归,可以喻大也,故圣人存之。”这种论点,对于宋太宗嗜棋如命,大约也含有一定的讽喻味道。其所论棋,从品、势、行,局四个方面入手,概念上也有些模糊和重复,文中还引用了不少历代兴亡的事例,以见其“观其指归,可以喻大”之意。对围棋作多层次的论述,但总的说,并无太大新意。
15.宋高宗怒打棋待诏
  山外青山楼外楼,西湖歌舞几时休?暧风熏得游人醉,直把杭州当汴州。
  这首诗生动地勾勒出南宋小朝廷苟且偷安、点缀升平的情景。宋高宗赵构是一个昏君,置国土论丧、父兄被虏于不顾,整日歌舞游宴,醉生梦死。他喜欢下棋,围棋、象棋都是他忘忧清乐的极好消遣。在他的带动下,宫庭里弈风大炽,而杭州城里的围棋活动也愈加昌盛。周密《武林旧事》中载有南宋“棋待诏”名单,抄列如下:
  郑日新(越童)、吴俊臣(安吉人)、施茂(施猢狲)、朱镇、童先(陈刻章先);杜黄(象)、徐彬(象)、林茂(象)礼重(象)、尚瑞(象)、沈姑姑(象女流)、金四官人(象)、上官大夫(象)、王安哥(象)、李黑子(象)。
  以上凡注“象”字的,都是象棋棋待诏,其余是围棋棋待诏,共五名。这十五人中,除沈姑姑是孝宗时的棋待诏外,其余人的事迹均无可考,但大致可以断定不是高宗、孝宗时的棋待诏。
  高宗时的棋待诏、有一位名叫沈之才。据宋王明清《挥鏖余语》载:
  沈之才者,以棋得幸思陵为御前祗应。一日,禁中与其类对弈,上喻曰:“切须子细。”之才遽曰:“念兹在兹。”上怒云:“技艺之徒,乃敢对朕引经邪?”命内待省打竹篦二十逐出。
  高宗对外卑躬膝屈,对臣属则主子派头十足。沈之才虽然是围棋高手,但在高宗眼里,不过是供他消遣的“技艺之徒”,要打就打,要逐就逐,国手之命运如此,令人悕憈。
  关于高宗下棋的故事,还有一些记载。如《太平清话》载:
  钱塘为宋行都,男女尚妩媚。号笼袖骄民。当思陵上皇太号,孝宗奉太皇寿,一时御前应制皆女流也,棋则沈姑,姑为一时之选。
  表明高宗晚年愈发骄奢淫逸,连下棋的对手也要找女流。又《武林旧事》载:
  淳熙八年正月元日……上(孝宗)侍太上于椤木堂香阁内说话。宣押棋待诏并小说人孙奇等十四人下棋两局,各赐银绢。
  淳熙十一年六月初一日,车驾(指孝宗一行人)过宫。太上……命小内侍张婉容至清心堂抚琴,并会棋童下棋……
  高宗让位做太上皇以后,下棋或看棋,成为他生活中的一项内容。孝宗也确实是个孝子,极力迎合高宗的喜好。从以上记载还可以了解,高宗身边还有一些棋童,大约是为他下棋遣兴而设置的。
16.赵鄂因棋遭际孝宗
  宋孝宗赵眘(1127—1194),与高宗一样,也十分喜好围棋。他们虽然不是真正的父子,但在兴趣方面,却也很有缘份。据宋张端义《贵耳集》载:
  孝宗万机余暇,留心棋局。诏国手赵鄂供奉,由是遭际、官至武功大夫、浙西路钤。因郊祀乞奏补,恳祈甚。至圣语云:“降旨不妨、恐外庭不肯放行耳。”
  这一段记载,表现了封建时代官场上的一些有趣的情况,所谓君臣际遇往往取决于皇帝个人兴趣的好恶。孝宗喜欢下棋,所以他宠信国手赵鄂,提拔他做高官,而赵鄂因此也敢于提出非份的要求。但看来孝宗也不算糊涂,所以他说:“降旨不妨,恐外庭不肯放行耳。”找一个借口搪塞过去。孝宗对赵鄂的恩宠,自然会在朝野的士人之中产生影响。也会有人潜心研究棋艺,希冀得到皇帝的赏识,这就是最高统治者的个人爱好,往往能够影响臣民爱好的原因。
17.张子厚夸善棋
  下棋的人喜欢说大话,不服输。有的人不能正确估计自己的棋艺水平,专喜下让子棋,这就不免闹出笑话。这种现象虽然常见,但要在诗文中表现出来却极不容易。孔平仲有诗《戏张子厚》,即是刻画这样的人物,读来令人发噱:
  子厚夸善棋,益我以五黑。其初示之羸,良久出半策。波冲与席卷,揉攘见败北。我师如元云,汗漫满八极。子厚若残雪,点点无几白。是时秋风高,万里鹰隼击。鹪鹩伏深枝,视顾颇丧魄。勒铭亭碑阴,所以诧棋客。
  张子厚夸口棋下得好,非要让作者五子,结果输得一塌糊涂,棋盘上乌鸦鸦净是黑子,白子如残雪点点无几。生动表现了宋人下棋时的某些情趣,这种情趣自然与王安石、苏东坡所追求的情趣不同,但更接近于棋人的生活。
孔平仲字毅父,北宋清江人。元祐二年召试,授集贤校理,仕至提点京西刑狱。坐党籍,谪惠州安置。徽宗时召为户部员外郎,迁金部郎中,出使陕西,帅鄜、延、环、庆,党论再起,罢职。孔平仲与“唐宋八大家”之一的曾巩友善,两人常常在一起下棋,饮酒、倡和诗篇。曾巩有《和孔平仲》诗曰:“双烛纵谈樽酒渌,一枰销日纸窗深。”从中可以窥见他们之间棋酒交情的一个侧面。
18.杨太后《宫词》
  薰风宫殿日长时,静远天机一局棋。国手人人饶处着,须知圣算出新奇。
  杨太后是南宋宁宗赵扩的夫人,少以姿容选入宫,颇知书史,工诗文。理宗继位后,奉为皇太后。有《宫词》五十首,今存三十首。上引有关围棋的一首,表现了宫庭里的围棋生活。从“须知圣算出新奇”一句看,宁宗的围棋也是不错的。
19.“棋常先客着,行不许儿扶”
  陆游(1125—1210),字务观,号放翁,山阴(今浙江绍兴)人。南宋著名爱国诗人,有诗集《剑南诗稿》。
  陆游的一生,与围棋结下不解之缘。略检《剑南诗稿》,不难发现,陆游的围棋诗,数量之多。远远超过历史上其它著名诗人。可知陆游对围棋怀有深厚的感情。
  陆游的父亲陆宰喜好下棋,因此陆游从小受到感染和熏陶。诗人在酬答妙湛和尚诗序中说,妙湛下得一手好棋。并回忆妙湛的师傅璘公和他父亲的交往。诗云:“昔侍先君故里时,僧中最喜老禅师。……可人不但诗超绝,玉子纹楸又一奇。”棋友中写及僧人道士的还有好几篇,如用短篇“留僧静对棋”,养疾篇“佳著指僧枰”,自述篇“僧招竹院棋”,寓叹篇“禅房时托宿……棋鏖恐烂柯”,补制新道衣篇“僧扫虚窗约对棋”。有时道士寄来棋谱:“爱棋道士寄新图”。总之,诗人与和尚、道士的棋艺交往是很频繁的。
  中年以后,陆游到四川成都一带,先后参加王炎、范成大军幕,筹划进取中原之策,军中也常下棋:“疏雨池塘鱼避钓,晓营窗户客争棋。”诗人六十岁后曾任严州(浙江建德)知州,“悠然笑向山僧说,又得浮生一局棋”,弈兴还是好的。烂柯山距严州西南不远,诗人慕名前往,“篮舆访客过仙村,千载空遗弈局存。”
  陆游晚年退居故里绍兴,长期住在农村。诗人除参加劳动外,主要是写诗和下棋。从他这一时期有关围棋的诗看,他一年四季都在下棋;暮春,“一庭舞絮斗身轻,百尺游丝弄舞晴。静喜香烟萦曲儿,卧惊玉子落楸枰。”初夏,“轻风忽起杨花闹,清露初晞药草香。对弈两奁飞黑白,雠书千卷杂朱黄”。金秋,“亹亹清风随鏖柄,悠悠长日付棋枰”、“钓归恰值秋风起,棋罢常惊日影移”。晴冬,“诗思长桥蹇驴上,棋声流水古松间”、“西窗斜日晚,呵手敛残棋”,“饮洒不尽觞,观棋不尽局”、“一局枯棋忘日月,数斟浊酒劝比邻”。
  在罢官归隐的悠长岁月里,陆游尽管年老多病,仍旧忧国忧民,向异族侵略者报仇雪耻的豪情丝毫没有减退。《衰疾》篇云:“衰疾怜新鬼,狂豪尚故吾。棋常先客着,行不许儿扶。”《七律·悲秋》云:“病后支离不自持,湖边萧瑟早寒时。已惊白发冯唐老,又起清秋宋玉悲。枕上数声新到雁,灯前一局欲残棋。丈夫几许襟怀事,天地无情似不知。”疾病和悲愤始终纠缠着衰老的诗人,而围棋也就成为他排解精神痛苦的良好伴侣。
20.关汉卿与他的散曲《不伏老》
  【黄钟尾】我是个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恁子弟每,谁教你钻入他锄不断、斫不下、解不开、顿不脱、慢腾腾千层锦套头。我玩的是梁园月,饮的是东京酒,赏的是洛阳花,攀的是章台柳。我也会围棋,会蹴踘,会打围,会插科,会歌舞,会吹弹,会咽作,会吟诗,会双陆。你便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与我这般儿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
——《南吕一枝花·不伏老》
  关汉卿,名不详,号已斋,大都人。约生于元太宗窝阔台在位时期(1229—1241),死于大德年间(1297—1307),元曲四大家之一。
  据《析津志》介绍,关汉卿“生而倜傥,博学能文,滑稽多智,蕴藉风流,此一时之冠”。从上引《不伏老》一文中,我们还可以了解他坚韧顽强的性格。他称自己“会围棋、会蹴踘、会打围、会插科、会歌舞、会吹弹、会咽作、会吟诗。会双陆”,就是“落了我牙,歪了我嘴,瘸了我腿,折了我手,天赐与我这般儿歹症候,尚兀自不肯休”,可见他爱好之深。在这里,关汉卿不仅描写了自己的生活与爱好,而且为我们提供了当时城市市民生活的一些情况。象围棋、蹴踘、打围、双陆,属于历代传统的文娱活动,在元代城市市民中也很流行。而歌舞、吹弹,由于统治者的提倡则更为盛行。关汉卿做为一个不愿与统治者同流合污的知识分子,长期生活在市民当中,因此他的描述,应是市民生活的真实写照。由此可以判断,尽管元代蒙古族统治者不感兴趣,而围棋这样一些传统的文娱活动仍然在汉族知识分子和城市市民之中流行。
21.元杂剧《西厢记·对弈》
  元杂剧《西厢记·对弈》不见于今本王实甫《西厢记》中,大致是自元稹《会真记》问世以来,诸多《西厢记》改编本之一,作者已无可考。
  它的内容是这样的,莺莺和红娘月下在花园对弈,张君瑞跳墙过来观战。人物形象和语言都是显得粗糙。因此大约是王实甫《西厢记》问世之前的作品,而王实甫在改写《西厢记》时,将这一段情节删去了。
  例如莺莺和红娘的一段对白:
  (旦云):围棋之说,有道棋启于何氏?中间机关胜负攻守之法,必有说焉。(红云):围棋之道,其来尚矣。昔古有丹朱不肖,尧设此以训之。其理微妙,非智者不能明。故局方正,象地利也;道必神明,正直德也;子用黑白,别阴阳也;骈罗布列,效天文也。四象既成,行之在人。盖上有天地之象,中有王霸之权,下有攻战之事,览其得失,古今略备。古书有云:“饱食终日,无所用心,难矣哉!不有博弈者乎?为之犹贤乎已。”
  如此对白,如同掉书袋,学究迂腐气太浓。计算一下,红娘的对白中共引用了三本古籍中的文字,即张华《博物志》、班固《弈旨》、孔子《论语·阳货》。有的是原文照录,有的是稍加改易。其它曲文也存在类似的情况。
  从剧本对莺莺和红娘下棋的描写来说,对于了解元代的围棋,并未提供什么有价值的材料。但据作者显然对于围棋的典故和理论有较多的涉猎,大约也是一位围棋爱好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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