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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庆青阳书院:忠魂相伴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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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1-7-31 10:11:30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韦力/文)关于青阳书院的来由和所处的位置,安庆市地方志编纂委员会所编的《安庆市志》中“解放前教育纪略”一节内列出多个书院,青阳书院排在第一位,《市志》对于该书院的记载,仅有如下一段话:

青阳书院坐落余忠宣公祠内(今大观亭小学)。为纪念元余阙而建。余阙曾隐居庐州合肥东青阳山,文集有《青阳集》,故名。后废。


前行之路被拦住了
署名杏村所撰《安庆书院略述》之文中将该市古代书院分为明代和清代两部分,其中明代列出五家,青阳书院亦排在第一位:“据记载,最初‘建于余忠宣公庙内,庙制前为正气楼,楼东为感恩亭,亭北为仰高亭,南为求是堂,堂东为书舍(即青阳书院),舍北为烈夫人祠,祠后为余忠宣墓。’‘青阳书院’遗址坐落在今大观亭小学。”

查这段“据记载”的引文,乃是本自康熙版《安庆府志》,核原文,除了少“旧址”二字外,在余忠宣墓后还有如下一段小注:“昔余忠宣战守之暇,率诸生讲性命之学,战士擐甲以听,后人迄思,即先生祠建之,今废。”


街区介绍牌
此处提到的余忠宣公就是余阙,当年余阙固守孤城,坚持抗战达七年之久。他在军务之余仍不忘学生们的思想教育,他在自己幼年读书处讲学,很多战士们身披铠甲手持兵器在一边旁听。余阙故去后,后人思念余阙对安庆的功劳,于是就在他讲学之处为他建起了一座祠堂,这就是余忠宣公庙的来由。

但是,康熙版《安庆府志》中所载明谢迁所撰的《余忠宣公庙记》对此另有说法:“余忠宣公庙在安庆府东之忠节坊,坊名忠节庙故也。始公死在城西门外清水塘,葬之者因即其地。我太祖荡清区宇,既表其墓,复命有司立庙,岁时飨祀之。墓在外而庙在阛阓中,吏民之所瞻依为便也。庙自始立,至于今百余年矣。”


街名牌
当年余阙去世于清水塘,当地人就把他葬在了去世地。朱元璋登基后,为了表彰余阙的英勇,特意派人为其修墓,再命有关部门创立余忠宣公庙,安排当地官员每年到庙祭祀他,此庙就处在余阙墓前。可见余忠宣公庙不是处在余阙当年的讲学处,而是位于他的墓前。

明正德年间,胡缵宗到安庆任知府,他在任职期间对余阙墓园进行了扩建,同时在墓旁建造起一座青阳书院,胡缵宗纂修的《安庆府志》中载:“青阳书院即青阳余先生祠,祠之前为正气楼,楼之东为感恩亭,亭之北为仰高亭,南为求是堂,堂之东为书舍,舍之北为烈夫人祠。缵宗以余先生立朝以文学鸣,而又以忠义终,可以观感人士矣。故即其祠改而为此,使诸生与书院邻近者咸读书其中焉。”


移栽来的银杏树
胡缵宗说他敬佩余阙的为人,所以在余阙墓旁建起一组建筑,其中有正气楼、感恩亭、仰高亭、求是堂和书舍等,想来这都属于青阳书院的组成部分。正德版《安庆府志》又说:“正气楼,在余公墓前,旧名‘景忠’,知府缵宗易以此。仰高亭,弘治间同知禄寿立,感恩亭,弘治间知府茂元立。具在青阳书院。”

弘治年间,有人在余阙墓旁建起两座小亭,胡缵宗又将此亭进行了修缮,他离任后,继任者陆钶在嘉靖年间把小亭再次进行了修缮,同时将其更名为大观亭。推官李钦昊撰写了《大观亭碑记》:“近思元余青阳之祠不可以不饰,亲尝相度,因得隙地于祠之西山。……中立一台,旁起一亭。随势低昂,缭以短垣。因山高下,甃以曲道。”


老街区被围了起来
清康熙二十三年,安徽巡抚徐国相看到大观亭已经成为了瓦砾,于是他在旁边的一块空地又建起了一座小亭,仍然称其为大观亭。徐国相在所撰《重建大观亭记》中说:“出西门二里而近,是为忠节坊,元忠臣余公廷心之祠墓在焉。其地负山面江,踞一郡之胜。祠后旧有亭名曰‘大观’,为往来登眺之所,后毁于兵。……予公余之暇,偶来斯祠,爱其地之高朗,又恐往迹之久而湮没也。于是疏榛莽,辟瓦砾,相西北隅而增筑之,治亭于上,仍其旧名。”

经过徐国相的整修,大观亭成为了安庆府治下怀宁十二景之一,名为“大观远眺”。此后在康熙四十九年和道光元年又进行了两次修缮,后大观亭毁于太平天国战火。同治五年,安徽布政使吴坤修等人予以重修。两年后,该亭复建完成。日本侵华期间,大观亭毁于战火,但这个名称延续至今。


入口处
胡缵宗为什么将余阙墓旁所建书院命名为青阳,此名乃是源于余阙年轻时的读书处,元至正十年七月,程文所撰《青阳山房记》中称:“青阳山房,在今庐州东南六十里,巢湖之上。因山以为名,合肥余公读书之处也。”但程文接着又写道:“余公之未第,躬耕山中,以养其亲。即田舍置经史百家书,释耒则却坐而渎之,以求古圣贤之学,是时未有青阳山房之名也。及出仕,不忘其初,乃辟其屋之隘陋而加茸焉。益储书其中,冀休官需次之暇,以与里中子弟、朋友讲学于此,始有青阳山房之名,然而未有记也。”

余阙未考中功名时,在青阳山耕读养亲,他的青阳山房内藏有大量的书,耕田之余在那里苦读。最初书房并无名称,后来他考中进士出外为官,始终不忘当年狭窄的读书处,于是他回乡加以整修。他将书房扩建之后,在里面储存了更多的书,期待退休后在那里读书讲学,故他把重修后的书房命名为青阳山房。


封闭已久的小街
由此可知,胡缵宗正是根据青阳山房之名,将其在余阙墓旁所建书院命名为青阳书院。而无论是书院还是大观亭,均与余阙有直接关系。

余阙,字廷心,一字天心,史料上均载其为唐兀人,即党项羌族,但也有的文献上认为党项羌族实为今日之藏族。余阙世居河西武威,其父沙剌臧卜在庐州为官,而后定居于此。余阙生于元成宗大德七年,少时丧父,后来教学以养母。他与理学家吴澄的弟子张恒有密切交往,受张恒感染,余阙的学问有很大长进。


人去屋空
元顺帝元统元年,余阙考中进士,授同知泗州事,他在任上赶上农业欠收。余阙请示中书省,凡缺粮的农民可以减免税赋,可以用代金交纳公粮,这些措施令农民很高兴。不久,被召还朝,任刑部主事,当时一些权贵仗势欺人,余阙上书宰相揭露权贵劣迹,但宰相不理,于是余阙弃官归里。后来他被再召入朝,参与修纂宋、辽、金三史。此后余阙官拜监察御史,在此任上他受到诬告,余阙又一次弃官返家。


小街变成了小径
至正十二年,江淮农民发生暴动,余阙代理淮西宣慰副使、都元帅府佥事,带兵驻守安庆。至正十五年夏,暴雨连绵,余阙主持救灾,他深挖护城壕增修城墙,此时淮东、淮西城池几乎全部陷没,只有余阙所守安庆独存。余阙的旧友甘言劝余阙应当审时度势地投降,余阙将甘言斩于东门外。


第二道大门
至正十七年秋,余阙任淮南行省参知政事,不久改任左丞,赐二品官服。余阙回到安庆城中,与将士们同甘共苦,誓死保卫安庆。
至正十八年初,赵普胜、陈友谅、祝寇三支农民军从东、南、西三个方向围攻安庆城,此仗打得极其惨烈,《元史·余阙传》中描绘道:

戊申,贼并军攻东西二门,又却之。贼恚甚,乃树栅起飞楼。庚戌,复来攻我,金鼓声震地,阙分诸将各以兵捍贼,昼夜不得息。癸卯,贼益生兵攻东门。丙午,普胜军东门,友谅军西门,祝寇军南门,群盗四百蚁集,外无一甲之援。西门势尤急,阙身当之,徒步提戈为士卒先,士卒号哭止之,挥戈愈力,仍分麾下将督三门之兵,自以孤军血战,斩首无算,而阙亦被十余创。日中城陷,城中火起,阙知不可为,引刀自刭,堕清水塘中,阙妻耶卜氏及子德生、女福童皆赴井死。


扔在墙角的文保牌
余阙身先士卒,身受十余处伤,他看到安庆城已陷落,于是拔刀自刎,坠入清水塘中,他的妻儿随之赴死。因为余阙对当地百姓很好,很多人誓死不投降:“城中民相率登城楼,自捐其梯曰:‘宁俱死此,誓不从贼!’焚死者以千计。”


后门空地
余阙自杀后,城中百姓纷纷登城而后自焚,为此而死者上千人,《元史》中列出了与之自焚的一些官员姓名。这么多人与余阙同赴死,这种壮烈场面,今日读之依然令人震撼,难怪余阙被称之为元末第一忠臣。此称誉应是本自元代诗人周霆震在《古金城谣》中对余阙的评价诗句:“忠臣当代谁第一?七载舒州天下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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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21-7-31 10:12:08 | 显示全部楼层
关于余阙自刎前的细节,宋濂在《余左丞传》中写道:“戊戌正月七日,城陷,阙犹帅众血战,身中三矢。贼呼曰:‘余将军何在?吾将官之。有生致者,予百金。’阙戟手骂曰:‘余恨不得嚼碎汝肉,吐馁乌鸢,宁复受汝官邪?’贼怒,举长枪欲刺阙,阙遂自到沉水死,年五十六。”

有的文本上说高呼此语的贼就是陈友谅,他佩服余阙的忠诚,希望能归顺于己。余阙闻言后持戟痛骂,令陈友谅很生气,但是,他依然敬佩余阙的勇敢,《元史·余阙传》中写道:“初,阙既死,贼义之,求尸塘中,具棺敛葬于西门外。及安庆内附,大明皇帝嘉阙之忠,诏立庙于忠节坊,命有司岁时致祭云。”


继续上行
陈友谅派人从水塘中捞出余阙的尸体,找来棺木将其葬于安庆西门外。朱元璋建立明朝后,特意派人为余阙修庙建房,并每年派人去祭祀他。其实在明朝之前,元廷已经表彰余阙的忠诚,他去世后不久,元朝就追封他为豳国公,谥号为忠宣。元、明本为敌对之朝,然两朝都能褒奖同一人,如此做法颇为罕见。可见忠臣始终是人们崇尚的对象,而失节者多会成为被嘲笑和贬斥者。明陆容在《菽园杂记》中载:

高皇一日遣小内使至翰林,看何人在院,时危素太仆当直,对内使云:“老臣危素。”内使复命,上默然。翌日传旨,令素余阙庙烧香。盖余、危皆元臣,余为元死节,盖厌其自称老臣,故以愧之。


平台上的教室
某天朱元璋派一位小太监看看谁在翰林院,正赶上危素在那里值班。危素对太监自称是老臣,太监把他的回答转述给皇帝,皇帝默然不语。转天传令危素,让他到余阙庙去给余阙上香。可见朱元璋是有意羞辱降明的危素。

这则故事有多个版本,祝允明在《野记》中的所载则是危素亲自见到了皇帝,他自称“老臣危素”,皇帝却低声笑说:“我只道是闻天祥来。”这种当面羞辱之语,更让人难以自容。


平台的顶头位置
朱彝尊认为朱元璋派危素去祭典余阙之事,乃是一种附会,他根据贝琼所撰《送危子幰赴安庆教授序》所言的一句“洪武三年识公于京师,未几公卒。”来说明:“则学士未尝衔命守祠。特其子于幰教授安庆,好事者遂附会有是言也。”


教室式样
朱彝尊称朱元璋并没有派危素去守余阙祠,出现这种传闻的原因,乃是危素危于幰在安庆任教授,于是产生了这种附会之言。但人们有此附会,正说明了人心所向,更多的人认可余阙为国尽忠,而耻于危素身仕两朝。这正如明代著名文人李东阳在《余忠宣公祠碑记》中的感慨之语:

于戏!纲常之道,根乎天性,具于人心,无时与地而或间。故居不必中国,世不必正统,忠臣义士,往往有之。汉、唐、宋之死节者,代有其人,而宋季尤甚,说者以为忠厚养士之报。元之以大魁死者四人,其他崇名膴仕者后先相望。忠宣公以一郡之弱,二千人之寡,抗东南数万之众,战至于七十之多,岁至于六七之久,而竞不失其正以死,又能使一门五节,合郡之士从而死者千有余人。较功论烈,尤大且著者也。


落叶满地
2019年7月24日,乘出租车从合肥来到安庆,安顿完酒店之事,出门打的前往安庆老城区大观亭历史文化街区,前去寻找青阳书院。在此之前,我联系过安庆的几位朋友,比如《安庆晚报》的黄涌先生、安庆的教师刘磊先生,他们均告诉我说大观亭景区正在维修之中。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想寻得相关遗迹。

出租司机把车开到了文化街区附近,这一带已经封路,只好下车步行前往。今日天气炎热异常,下车两分钟就一身大汗,街区内没有任何遮阳之处,走在新铺的柏油路上,感觉有热气从脚下蒸起。


荒草过人
前行五十米后看到大观亭街牌,旁边就是街区的介绍牌,上面既没有谈到余阙墓,也未提到青阳书院。继续前行,路两边种了一些粗壮的银杏树,感觉像是移栽而来,只是下面的树坑较少,全部硬化的地面不知会不会让它们感觉到饥渴,但它们给我带来了缺失的阴凉,让我略感烦躁的心有了些平复。

穿过新修的街区,前方看到了一些老房屋,这些旧居全被围墙包了起来,看来也是在等待着进一步的改造。隔墙望过去,里面的房屋高低参差,我猜测大观亭和青阳书院应当在其中,于是沿着围墙慢慢走。在中段看到有一大铁门,恰好有一个骑电动车的人从里面打开门,他把车推出来后转身要下车关门,我跟这位年轻人说我来帮他关门,他瞥了我一眼,可能感觉我不像坏蛋,于是骑车而去。我看他骑出一段路后,转身入院。


危墙
院内是一条窄街,因为少有人走的缘故,街的两侧长满杂草,街面上的房屋也呈破败之色,有些招幌变成了破布条,说明这里已经封闭了很长一段时间。沿着这条小街一路向前,地势越来越高。

走出一百余米后,路的尽头有一大铁门,门上贴着“闲人免进”告示,还有一块告示写着“地质灾害危险区,请注意安全”。好在大门半敞着,小心地走入院内,在大门的内侧看到了丢弃在墙角的文保牌,上面刻着“大观亭旧址”,看来找对了地方,心下为之欢喜。


回廊
大门内侧有几亩地大小的空地,地面用水泥做过硬化,然而杂草却从缝隙中冒了出来。如果地球上的人都灭绝了,估计过不了多少年,植物和动物就会占领这个星球,但是没有人的地球该是多么寂寞,这正如王阳明所说的山中花开。

操场的侧旁有两排平房,其中一侧的墙上写着“小学生手则”,想来这就是资料上所说的大观亭小学,只是这所小学已迁移他处。我站在窗外张望,里面的桌椅已经搬走了,有几只个头不小的蜘蛛在那里忙着结网。


另一侧房屋
身处如此寂静的世界,有一种说不出的怅然感,然而我的怅然还没过几秒钟,却猛然间听到了鼾声,此声吓我一跳。我疑惑于是否是听错了,便站在原地不动,但还是听到了时断时续的呼噜,于是蹑手蹑脚地向前走,声音越来越大。走到一间教室的门口时,看到一位中年大汉躺在躺椅上酣然入眠。

在这荒芜的校区内,为什么会有人到这里来睡觉?我很想了解其中之故,站在门外呆立了一会儿,感觉还是不打扰为好,于是蹑手蹑脚地穿过此房,继续向院落深处走去。


可能曾作为校办工厂使用
再往前走,是登山的台阶,石阶上满是落叶和荒草,上到一个平台上,这里有多间废弃的教室。一间间地看过去,有个大的教室内摆放着一些塑料泡沫箱,想来这原本应是校办工厂,而今吊顶已破,从下面能够望到天空,说明已破败了很久。这一带的地面上满是厚厚的落叶,我很担心有蛇,于是拾起一根树枝,边走边划拉地面。蛇没看到,却有不少的蜥蜴类小动物四散逃开,我的到来打扰了它们宁静的生活。

从周围的情况看,大观亭小学仅有几排教室,这是由于山上的空地极其有限,我猜测这个小学就是建在青阳书院旧址之上。


继续登山
继续看下去,未能找到大观亭,也看不到余阙墓,我转到山体的另一侧,这里有登山的石阶,小心向前,但是菀生植物已经爬满了台阶,可惜我手中除了相机没有带任何工具,无法清除这些植物。若继续向山上走,我又很担心被这些植物绊倒,且台阶的两侧没有护栏,犹豫一番,只好下行。

转到教室的另一侧,这一带的路面菀生植物较少,沿着石阶小心上行,看到了一堵石砌之墙,这堵石墙乃是我在此院落中看到的唯一旧物,我猜测这是建亭时先做的基础设施。沿墙仔细查看,果然在一个角落看到了1995年安庆市文化局立的大观亭旧址文保牌。


在山顶上看到一堵古墙
向上探望,大观亭已无,仅余此平台,但既然找到了大观亭旧址,那么余阙墓必在旁边,于是在这一带来回探看,在一个角落里看到一块残碑,此碑残下半段,上面可辨字迹为“忠魂怒涌伍、东流江水碧”等字。这块碑必定是褒奖余阙者,于是继续探看,之后又找到一块残碑,但上面的浮土遮盖了字迹,未能辨识出上面所刻为何字。


文保牌立于墙下
最终未能找到余阙墓,乃是此行最大之遗憾。在山上未能遇到打问之人,我很想走到山脚下唤醒那位鼾声如雷之人,然我担心为此惹来麻烦,故我从另一侧走到山下时,仍能听到他在那里酣眠。犹豫了一下我没有去打扰他,只是沿着大门走了出来。


文保牌
清代沈复在《浮生六记》中描绘过大观亭的景致:“溯长江而上,舟抵皖城。皖山之麓,有元季忠臣余公之墓,墓侧有堂三楹,名曰‘大观亭’,面临南湖,背倚潜山。亭在山脊,眺远颇畅。旁有深廊,北窗洞开,时值霜时初红,烂如桃李。”


顶上无亭却有树
看来沈复游览过大观亭,并且看到了余阙墓,他说亭有三楹,就处在墓侧。可是我找到了大观亭遗址,却在其旁看不到隆起的坟丘。清初大诗人王士禛在其所作《余中宣祠》诗中称:“清水塘边余阙祠,云霄浩气凛须眉。英姿飒爽犹横槊,古砌荒凉只断碑。鹤化千年非故国,鸡鸣十庙不同时。皖江便是田横岛,义士悲歌为涕洟。”


残碑一
看来在清初之时,余阙祠已经是断节残碑,但是按照《府志》中的所载,余阙墓祠在清代做过多次维修,为什么到如今又痕迹全无了呢?只能期待大观亭景区全部开发完毕后,能将余阙墓祠修建起来。


残碑二
沿路下行,一直走到了保护区域的外门,我打开门走了出去,转身又把门插上了。回身的那一瞬间,感觉是从历史回到了现实中,周围的热浪再次烤灼我的身体。我只能咬着牙向区域外慢慢前行,边走边回望这座被围起来的小山,瞬间体悟到了陶渊明所说的“托体同山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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