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蕴山与“合肥三怪”之一朱默存的师生情

安徽花满楼

作者 李云胜

朱蕴山(1887—1981年)，字锡蕃，又名朱汶山，老同盟会会员，参加过辛亥革命、讨袁运动、南昌起义。解放以后历任全国人大常委副委员长、全国政协副主席、民革中央主席等职。

他曾自言有两个恩师，一位是刺杀安徽巡抚恩铭的徐锡麟，另一位则是“庐州三怪”之一的朱默存。

一、

在六安市独山镇“六霍起义纪念馆”，裕安区宣传部副部长周继金指着一块展板问我；“知道朱蕴山吗？他的老师朱默存可是你们合肥人。”

他边说着边拿出一本《合肥学院学报》，翻到《少年壮志无所畏惧，青春无悔潜心探索 ——读朱蕴山40岁前纪事诗》，给我看相关文字。

朱蕴山原籍六安东河口镇嵩寮崖人，据以前的老人回忆，他少年聪颖，4岁就开始读《百家姓》、《三字经》，5岁进入当地的私塾读书，8岁开始读《诗经》、《论语》。

朱蕴山的父亲原名朱明升，曾在太平天国为官，改名朱瑞生，因为在家排行老四，乡里相亲的都习惯称他为“朱四先生”。

彼时，刘铭传非常欣赏朱瑞生的才干，对他分析说太平军成不了大气候，便让他在合肥西乡刘老圩子当教书先生，同行的还有“庐州三怪”之一朱默存。

二、

所谓“庐州三怪”，指的是徐子苓、王谦斋、朱默存三位名士。特别是朱默存，乃南宋理学家朱熹的后人，加之与李鸿章的恩恩怨怨，坊间流传他的故事颇多。

安徽省文史研究馆特约研究员孙迪对我说，朱默存与李鸿章既是同乡又是同窗。清道光二十七年（1847年），李鸿章和朱默存同时参加科举考试，但李鸿章榜上有名，而学习成绩优异的朱默存却名落孙山，十分不服气说道：“少荃学识不深，侥幸得中。”

李鸿章听后自然不高兴，说：“默存不通世故，落第是咎由自取。”两人关系自此渐渐疏远。

不过朱默存的确满腹经纶，作为父亲朱瑞生的好友，朱蕴山顺理成章要拜他为师。

据《朱蕴山传》记载：“于九岁拜先伯默存为师，吾父亦嘱凡为文皆以先伯之言为准。”

三、

朱蕴山与朱默存的师生情义，不仅体现在父交子往，而且还是同门同宗。

他们的共同祖先朱熹是在福建去世的，而其后裔却散布中华大地。合肥这一支应该是在元末明初逃避战火，先迁徙无为，1467年又由无为迁至合肥东乡邑堂寺附近（现撮镇赵光村）。

到了晚清，太平天国运动兴起，许多合肥人都参加了太平军，朱蕴山父亲朱瑞生更是官至臣相。但刘铭传、朱默存都劝他激流勇，并将家迁至大别山区的嵩寮岩。

不久，太平天国运动失败，朱瑞生逃过一劫，对朱默存心存感激，要儿子拜他为师，像父亲一样尊重。

朱蕴山曾写诗纪念：“吾父年二十，慷慨誓从军。杖节渡淮水,事败只一人。”

连年战事让许多合肥人跑反，但朱默存只是一介穷书生，无力外迁。这时又是朱蕴山父亲朱瑞生帮了他，为朱默存在六安东河口买了一块地，让他举家来此定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