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世界各地的公务员

醉清风

◎撰文 / 威尔·提尼曼斯（Will Tinnemans）

摄影 / 杨·班宁（Jan Banning）

↑ 肖恩·芬顿（Shane Fenton），生于1961年，是美国德克萨斯州克罗基特县的地方长官。月收入为3166美元。

他们到底是谁？

我们在拍摄公务员这一项目时，常常会觉得自己就像是通过以身试法来找到罪犯的警察。试着揭开官僚机构的神秘面纱，这本身就意味着会遭遇到一个又一个来自官僚机构的阻碍。在试图取得拍摄许可的过程中，我们就发现许多国家的公务员存在着官僚主义作风。

↑ J·莫德斯科·思科（J. Modesco Siaker），生于1959年，是利比里亚蒙特塞拉多县凯利斯堡区克罗泽维尔镇专员。月收入为750利比里亚元（约合13美元）。

2006年，当我们前往利比里亚的首都蒙罗维亚时，那里刚刚结束了一场长达15年的内战。恶劣的官员们在让我们等待了数日后，领我们进入了一座迷宫般的建筑物，甚至他们自己都不知道该走哪条路。带着一张昂贵的采访许可卡，他们把我们领了出来，但实际上这张卡只能通往空的办公室。

↑ 亨利·格雷（Henry Gray），生于1940年，是利比里亚吉河县的执行专员，月收入是975利比里亚元（约合17美元）。拍摄的前一天，他去狒狮城领取上两个月的工资，却只拿到了600利比里亚元（约合11美元）。

是什么让两个人——一个摄影师和一个作家，绕着地球走访八个国家，拜访数以千计的政府官员？拍摄公务员的设想植根于应对政府机关的繁文缛节所带来的体验与刺激，也来源于对全世界数千万公务员如何使政府机关正常运转的好奇。

在2003年“公务员”这一项目开始的时候，我们想，这些问题的答案应该能够清晰地描画出“公务员”的轮廓。而且拍摄众多国家职能部门中包括警察在内的官员的肖像，提供了一种具有国际视角的比较。非常明显，印度警察所穿的制服与他的玻利维亚同僚是完全不同的，美国德克萨斯州的公务员比利比里亚同一职位的官员拥有更好的装备。但来自世界各地不同国家的公务员之间是否又有着显而易见的相似性呢？

↑ 罗杰·威廉姆斯（Roger Williams），生于1949年，是美国德克萨斯州政府秘书长。月收入为10000美元。他曾是美国沃斯堡大学的职业棒球手，后来还继承了他父亲的汽车产业。他当时是由该州州长所任命的官阶最高的公务员。

八国名单

我们选择前往拍摄的国家遍布世界五大洲，在这些国家中我们始终锁定一到两个特定的地区、部门、省份、州或任何构成行政主体的形式。虽然我们并非完全严格理性地来确定“公务员”项目所要去拍摄的国家名单，但我们选择每一个国家都有非常充分的理由。

遗憾的是，最终有两个国家的计划没有成行。它们是古巴和梵蒂冈。前者是依然奉行计划经济的共产主义国家，其中央权力渗透到了社会的各个角落。在四年的时间中，我们想方设法，希望能踏上这片卡斯特罗的土地。2007年秋天的哈瓦那之行，让我们明确知道了古巴当局并不愿意赋予我们足够的自由去拍摄一些公务员的肖像。

↑ 江济源，生于1958年，是中国山东省泰安市文联主席。月收入为4000人民币（约合496美元）。

此外，我们认为梵蒂冈会为该项目增色不少，因为天主教会的管理机构与教会法能够表现出早期欧洲政府统治的形态。我们为了能进入梵蒂冈的政府机构，做出了很多尝试，但2005年教皇约翰·保罗二世的离世，使得我们之前建立起来的联系与获得的口头承诺都灰飞烟灭了。

↑ 马里奥·卡利扎亚·康道（Mario Calizaya Condor），生于1951年，是玻利维亚科妮莉亚萨维德拉省（Cornelia Saavedra）贝坦索斯市（Betanzos）的副市长，月收入为1200玻利维亚币（约合149美元）。

↑ 娜蒂娅·阿里·盖叶特（Nadja Ali Gayt），生于1969年，是也门马纳卡（Manakhah）地区农业部农村妇女教育中心的顾问。月收入为28500里亚尔（约合160美元）。

自由的限制

早在我们第一次出发去印度拍摄的时候，我们就注意到那些被拍摄的官员会将他们的办公室收拾得如皇家浴室般干净整洁。为了避免如此，我们会在他们毫无防备的情况下前去拍摄。通常，我们会先去拜访一栋政府大楼里级别最高的行政长官。大多数时候，我们会获得参观这栋大楼里所有办公室的许可。

↑ 拉姆·布拉伯·亚达夫（Ram Prabodh Yadav），生于1970年，是印度比哈尔邦的首府巴特那（Patna）地区马纳（Maner）街区的巡警。月收入为10000卢比（约合220美元）。

↑ 苏什玛·普拉萨德（Sushma Prasad），生于1962年，是印度巴特那（Patna）内阁秘书的助理办事员。她是因“受照顾”被雇用的，因为她死去的丈夫1997年前一直在这个部门工作。月收入为5000卢比（约合110美元）。

杨·班宁会根据坐在桌子后面的人本身、办公室中的装饰、光照条件和其他技术性的标准来选择拍摄对象。然后我们才会表明拍摄意图。在他们尚未反应过来，把穿孔机和尺子放进抽屉，将成堆的文件挪开，摆好他的孩子或狗的照片之前，我会对拍摄对象进行刨根问底的采访。这时，杨·班宁就趁机摆好摄影器材。从采访到拍照的迅速转换，使拍摄对象完全没有时间和机会来修饰自己的工作环境。

↑ 莫里斯·温特斯汀（右）生于1949年，在法国克莱蒙费兰德（Clermont-Ferrand）奥弗涅区和多姆山省的“公民权益与机会平等促进委员会”混合行政办公室工作，他也是主管宗教事务的部长，月收入为1550欧元（约合2038美元）。他身旁的琳达·凯特比生于1989年，是一位实习秘书。

通过“公务员”这一拍摄项目，我们揭开了这群人的神秘面纱，通过对这群人的描画，展现了公务员们是如何反映出他们所在国家的特点。带着离愁别绪，我要对我们在滑稽的政府办公室之旅中所表现出来的荒谬幽默感说再见了。

↑ 尼科拉也维奇·伊里奇·沃尔科夫（Nikolajevich Ilyich Volkov），生于1954年，是俄罗斯托木斯克省亚历山大罗夫斯科耶村（Alexandrovskoye）的行政官。月收入为9000卢布（约合321美元）。

↑ 柳德米拉·瓦斯莉叶娜·马尔科娃（Lyudmila Vasilyevna Malkova），生于1959年，是俄罗斯托木斯克省托木斯克市（Tomsk）市长的秘书。月收入为10500卢布（约合375美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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