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人物”的大起义

安徽小刀

    他出身贫苦，但却是个不折不扣的“帅才”：带领起义军共打下了六州五十二县，威震腐败的北宋王朝。因为有关他的史料记载不多，我们更多的是通过民间传说了解的他，特别是在小说《水浒传》中，他这位“小人物”的出现似乎只是为了证明宋江等人的善战和忠心……他就是北宋年间我省歙县人方腊。的确是这样么？

    方腊到底是哪里人

    熟读《水浒传》的人，都知道方腊这样一个人物。只不过在小说里，方腊的起义似乎都是“小打小闹”，虽然折了宋江手下一大批将领，但也还是“乌合之众”。而我们在电脑上百度“方腊”，一般会出现这样的文字：方腊，又名方十三，歙州(今安徽歙县）人。

    最让我们感到奇怪的是，在歙县，虽然有“方腊洞”等诸多历史遗迹，但似乎知道方腊的人并不多。“这可能是因为受到《水浒传》和正统思想的影响吧。不光普通百姓谈及他言辞不多，就是各类书籍中也似乎没有给他正确的评价。”说到其中原因，当地不少人这样告诉我们。

    不过，这可能也不能怪歙县人。因为通过更多地查找资料，我们发现还有种说法，说方腊是睦州青溪人，也即今天的杭州市淳安县。持这种说法人的依据是方腊起义的大部分事件都发生在睦州青溪这个地方，并且方腊首义地点以及最终兵败也都是在青溪。

    “关于方腊起兵地点，有两种说法，一种是说在睦州青溪县万年乡帮源洞（今浙江淳安西北），还有说起义地点是在歙州七贤村。但据《中国通史》记载，1120年秋，方腊是在青溪帮源洞誓师起兵的。”歙县地方志工作人员告诉我们，“关于方腊籍贯的问题，有学者通过大量史料分析，认为可以这样说，方腊出生在歙州，后来随着家人去青溪谋事求生，并在那里完成了由普通农民到起义军领袖的转化。”

    虽然史料记载不多，我们在歙县还是听说了一些方腊的故事，特别是一些传说。

    传说有一年七月，大旱，稻谷颗粒不收。大家用树皮草根还填不饱肚子，官府却连连上门讨税，把大家从山地里收起来的几颗杂粮，也搜刮得一干二净。方腊和穷兄弟们看到粮食一车一车地把县里的粮库装得满满的，心里气极了，都想把粮库里的粮食弄出来。有些性子急的人甚至打算立即动武去抢。方腊听了这个消息，连忙对大家说：“硬打容易吃亏，要想个灵巧的办法才是！”他见大家很齐心，便到私塾里去找老先生，说：“老先生请你写张告示，我们拿了告示，去向粮库要粮去！” 老先生摇摇头说：“告示我会写，告示上要盖官印，哪来这颗印呢？”方腊想到了一个妙计：用豆腐干来刻官印。等老先生写好了假告示，方腊也搞好了豆腐干做的假官印，往告示上一按，同真的官印一模一样，不差分毫。方腊拿了这张告示，就领着全村的穷兄弟到县城里去，终于搞到了救命的粮食。

    史料中的方腊

    那么，历史上的方腊到底是啥样的呢？

    北宋宣和年间，宋徽宗喜花石竹木，于是在江南设“苏杭应奉局”，派众爪牙搜刮民间花石竹木和奇珍异宝。青溪多产竹木漆，是应奉局重点取物之地。这种沉重的负担都转嫁到农民身上，尤其是靠出卖劳动力度日的赤贫者身上。深受剥削压迫之苦，方腊因此对宋王朝的反动统治怀有刻骨仇恨。他性情豪爽，深得人心，加上有较强的组织才能，自身又出身贫苦，所以能号召很多生活困苦的农民，并且深得广大农民拥护。

    宣和二年（公元1120年）十月间的一个夜晚，方腊在一个漆园里领着一群农民举行了秘密的起义誓师会。起兵之后，方腊自称“圣公”，年号“永乐”。与梁山108将一样，在方腊的手下，也有一群了不起的好汉。这伙人跟着方腊，反出了一片天地，建立了一个独立的政权。

    方腊领导的起义军在东南地区的骤然兴起，切断了宋王朝的经济命脉，宋徽宗等惊恐万状，他紧急派童贯、宋江等率领京畿的禁军和陕西六路蕃、汉兵十五万，南下镇压起义。方腊率领起义军同前来镇压的宋军展开激战，他领导着这样一群人才，又执行着铁的纪律，所以使得他们英勇善战。短短几个月，起义军连克睦州（今浙江建德）、杭州、歙州（今安徽歙县）、婺州（今浙江金华）、衢州（今浙江衢县）、处州（今浙江丽水）等六州五十二县，起义队伍发展到十多万人。

    但最终，由于力量悬殊，义军虽英勇作战，仍不敌于宋军。宣和三年四月二十四日（1121年5月12日），宋军发动总攻。方腊起义军腹背受敌，奋起抵抗，七万多人壮烈牺牲。方腊及其妻等三十多人力竭被俘，被押往汴京。宣和三年八月，方腊等英勇就义，起义失败。

    “从宣和二年十月到宣和三年八月，方腊起义也就不长的近一年时间，但从以后的历史来看，这次起义对于岌岌可危的北宋统治来说，无疑是雪上加霜，没过多久，北宋王朝就退出了历史舞台。”歙县地方志工作人员说。      程堂义 政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