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源|娜拍 不知何时起,雪白的肌肤、尖尖的下巴、成了人们口中“美女”的代名词。
越来越多的女性,为迎合社会的庸俗定义,焦头烂额将自己塑造成这一标准。
但在摄影师Mihaela Noroc心中:每个人都是美的,真诚和真实才是唯一标准。
印度尼西亚,楠榜
缅甸仰光的Yu Kyi
阿富汗背井离乡的姑娘 只不过,“社会舆论混淆了美的概念,物化女性,将女性视为性对象,这是多么恐怖的事情···”
Mihaela Noroc 于是4年前,Mihaela辞去工作,拿起相机,跑遍全球50多个国家,只为向人们展示多样的美女。
印度姑娘Sona 第一站,从她的祖国罗马尼亚开始。
身着传统服装的罗马尼亚少女 随后,自西向东,先后穿行东欧、北欧,途经俄罗斯、中国,从亚洲再到澳大利亚、新西兰,最远到达南美、北美。
冰岛,雷克雅未克
厄瓜多尔,亚马逊雨林身着婚礼礼服的女子 身处异国,形单影只,31岁的Mihaela背着沉重的相机,像侦探一样穿梭在城市和乡村。街上偶遇,30秒足以拍摄一个人的肖像,但更多时候要花1个小时听她们的故事。
尼泊尔,加德满都。“我告诉他我想拍他的母亲,他问我为什么。我说:‘因为她很漂亮。’ 他骄傲地笑了。”
尼泊尔,卡波拉,当地人星期日在费瓦湖游玩。
俄罗斯,科罗廖夫 为了遇到更多拍摄对象,她放弃了方便快捷的飞机,选择大巴、火车和轮船。这让她捕捉到无数天然去雕饰的女性风采。
亚马逊热带雨林的姑娘,脸上带着刺青,递来惊鸿一瞥。
厄瓜多尔,坚守古老传统与习惯的少女戴安娜。
危地马拉,在村庄集市上卖菜的玛丽亚。 会五种语言,也为Mihaela的拍摄带来极大便利。“美丽是多样的,每个女性都可以像明星一样闪耀,而不只是我们在媒体上看到的单薄模样。”
阿塞拜疆,在一个男性主宰的社会里,未经丈夫允许的情况下女性仍害怕拍照。
伊朗,德黑兰。Mahsa是一位平面设计师,18岁时就已经济独立。 4年时间,50多个国家,500多张女性肖像,彻底颠覆了人们对于女性美的刻板印象。
伊斯坦布尔,布尔库。“我一直认为它(胎记)是让我变得特别的东西,我从来没有试图隐藏它。”
Emily在伦敦。“还是婴儿的时候,我被诊断出视神经发育不良,右眼看不见任何东西,左眼只剩10%视力。我的童年都在医院里度过,幸好有她(妈妈)的陪伴。”
被母亲抛弃在医院的Ania,她的梦想是参加残奥会。 不论在柏林、苏黎世,还是东京、里约热内卢;不论是花季时髦少女,还是优雅质朴的老妇;她们的年龄相貌、生活环境迥然各异。 但无一例外,她们都是美丽、有故事的女性。
十足女侠范儿的吉尔吉斯斯坦少女 中国西藏,这位两个孩子的母亲,是Mihaela遇到最优雅的女人之一。开门时,她就这样看着Mihaela。
埃塞俄比亚奥莫山谷里的姑娘,这几乎是地球上气温最高的区域,裸体稀松平常。
柏林姑娘Cornelia,“经历两次癌症还活着,每一秒我都感到庆幸。”
危地马拉的老奶奶,头顶重负,却依然笑得像个孩子。
格鲁吉亚的Natia,“我在身后的咖啡馆做临时工,希望以后能在FBI工作。”
苏黎士中央车站的瑞士姐妹,“小时候,别的孩子,总笑话我们一头红头发,但这让我们彼此更亲近。”
从叙利亚逃难至希腊的难民母女。
对Cornelia来说,这一次拍摄美丽的旅程,同样是对世界女性的认知重构。 本以为日本很开放,没想到她却收到最多的拒绝。“日本人对人彬彬有礼,但非常注重隐私,不愿面对陌生摄影师的镜头”。
混血日本姑娘沙耶香 本以为中国女性很“封闭”,然而,在中国她却收到最少的拒绝,最慷慨的热情。“几乎每个女性都愿意接受拍摄请求,中国是一个不可思议的国度。”
中国广州的姑娘
“朝鲜女性则完全不追外界潮流,她们喜欢穿传统服装以及别上领导人头像胸针的制服,但心态异常开放”。
巴西里约热内卢,个性的、美丽的女子无处不在,根本不需要寻找,即使是破败脏乱的贫民窟。
在伊朗拍摄之前,Mihaela的心像跳蚤一样不安。但宗教之外的伊朗女性,自由开放的程度,让她异常吃惊。
这位美丽的女孩来自保守的穆斯林家庭,家里不允许她参加拍摄。女孩偷偷地找到一套传统波斯服装,光线透过清真寺的彩色玻璃,折射到她的身上,给她一种斑斓的美。 不久前,Mihaela将这500多名女性的照片和故事,放进《The Atlas of Beauty》一书中,很快便受到大批粉丝的追随和欢迎。 “比起银幕上电视上的超模、女明星和网红,这些女性才是真正的美女!” “它对美的定义,有一种抛弃世俗偏见的勇气。”
摄影师Mihaela也坦言:“当下的网红、明星,将美的标准放到高不可攀、可望不可即的位置。这让女性挖空心思贴合大众审美标准,可惜却难以代入普通女性的世界”。
美丽的人,不在远方,只在身边,只不过你从来没有关注过。
芸芸众生,寻常巷陌,世俗的洪流湍湍而去。一笑一颦,款款而行,美丽的风情悠悠而现。美不在丰乳肥臀,更在柴米油盐的生活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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