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丹,哈哈哈哈 泰昌帝显得比前几天更消瘦了,体质虚弱。(拉肚子拉的) 但他的神志十分清楚(拉肚子不会影响智商的),见方从哲进来就问:“仙丹可曾带来?” 方从哲跪着奏道:“李可灼已携仙药进宫,究竟能否治病,臣尚不敢妄言,请皇上明断。”(方从哲这个人很狡猾,反正话我已经说明白了,到时候出了事别怨我。人我也给您带来了,我不忤逆您。是个聪明人,也算不得忠臣。) 这时,李可灼也捧着“仙丹”跪在后面。泰昌帝示意把药呈上来。李可灼见周围大臣有疑虑神色,先自服一丸(谁知道他吃的那一颗有没有后毒?),大臣们方才放心。而泰昌帝一见仙药,于是命人取水来,急匆匆地把药吞下去了。(一听是仙药就没有疑虑了,其实是他爷爷的迷信思想害了他。) 过了会儿,泰昌帝睁开双眼,坐了起来,好像一下子健康了许多,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夸:“果然是仙药,仙药!”(现在好多药里有激素,很多人吃了假药后马上就好了很多,但是不治病的。) 又称赞道:“李可灼是个大忠臣。”(结论也下得太快了,这个皇帝不稳重) 说罢探出身来叫道:“李可灼!”李可灼伏地轻应:“微臣在。” 泰昌帝说:“朕服仙丹果然奏效,请你明天再进一丸来,大概就可痊愈了。” 李可灼答道:“臣家中尚有一丸仙丹,但仙长曾指点过,需在第一丸后三天再进第二丸,臣当于三天后再献灵药。”(感觉这个套路被骗老人卖假药的人学去了。) 泰昌帝说:“朕病好后,一定给你加官晋爵。”(不要拿着国家官职随便赏赐大臣哦,这个昏君。) 仙丹的内部结构 自吃了李可灼的“仙丹”后,泰昌帝的病好似一下子被驱走了一半。两天来,他除了时常坐在龙案前养神外,居然还有两次走出了殿门。(一片顶过去五片,一口气上五楼都没问题的节奏) 三天前在皇上的催逼下,方从哲引李可灼进宫献药,虽然当时就收到了效果,但凭他多年的阅历,总觉得这似乎是心理作用所致,并不一定是药的神效。(呵呵,他就是不说,说了也没用,这是谁的问题?怕是皇帝逃不了刚愎自用,多疑昏庸的评价吧、臣子也是不忠,为了自保,宁可看着皇帝吃假药吃死。) 回到府中后,就有几位心腹幕僚前来打听情况,他们都劝方从哲不要再引李可灼进宫(感觉这些幕僚都比方从哲忠心,不过方从哲多年宰辅,知道皇帝是劝不了的)。 尤其是太医院的几位太医异口同声否定“仙丹”的作用,他们表示,如果首辅再引人送什么“仙丹”,他们就集体辞职了。(你们要是有办法,倒是拿出来啊,你们要是治好了皇帝的病,皇帝还服什么仙丹?无非是先保自己的饭碗。有事就集体罢工,逼迫皇帝,什么君臣关系啊。标榜天地君亲师,其实心里和行动上是追求最实际的东西。) 第三天一早,泰昌帝就派人催仙药,并发下圣谕,如果内阁阻拦进药,就以抗旨欺君论处(皇帝也是个混蛋)。他才无可奈何地将李可灼召到内阁,再三叮问,李可灼力保仙丹有神效,方从哲这才拉上韩火广一同陪李可灼进宫。 李可灼看泰昌帝服罢药,跪请他上床休息,泰昌帝却不在乎地摆了摆手说:“用不着,朕今天精神很好,李爱卿献药有功,来日定当封赏。” 本来已经康复了的泰昌帝,服了一粒并非御医进呈的红丸,在夜里猝然死去。(他第二次吃的药和第一次吃的药一样吗?第二次李可灼可没尝。) 方从哲已预料到明早就会有无数指劾他的奏本飞进来,弄不好很可能被扣上一顶“弑君”的帽子。按明朝旧例,皇帝驾崩,遗诏需由内阁首辅代拟。方从哲想来想去,觉得只有利用拟遗诏的机会,申明服用红丸是皇帝自己的意见,把责任一股脑推到大行皇帝身上才算上策。(这个人居然想改遗诏!这样的人还能是个忠臣么?) 果不出方从哲所料,泰昌帝的暴亡引起了整个朝廷的注意,要追查皇帝死因的奏折两天之内就达数百件。其中有的奏本已经公开指出,给泰昌帝服泻药的内侍崔文升,最初曾在郑贵妃属下任职,后来才由郑贵妃转荐给泰昌帝。崔文升竟敢用泻药摧残先皇,其背后必有人指使。(墙倒众人推,现在推倒方从哲是最好的时机,以前的政敌马上抓住了这个机会。) 于是方从哲迫不及待地征得了阁臣同意,颁布了由他亲笔起草的遗诏(内阁其实都是方从哲的人)。遗诏中以大行皇帝的口吻夸奖李可灼,并诏赐银币。遗诏一下,群情鼎沸,朝臣们都知道遗诏出自首辅之手,无形中更把方从哲与红丸案紧密联系在一起了。(此地无银三百两) 十月中旬,追查“红丸案”的呼声达到最高潮,礼部尚书孙慎行和左都御史邹元标上了两道令人瞩目的奏疏,孙慎行指出:“从哲纵无弑君之心,却有弑君之罪。欲辞弑之名,难免弑之实。”这给追查“红丸案”元凶定了基调。(整方从哲的运动就要拉开序幕了) 方从哲思来想去,他写了一道很长的奏本,一面仔细为自己辩解,一面十分诚恳地提出了退隐的要求。方从哲奏本递上去不到十天,天启皇帝的批准谕旨就下来了。十一月初,这位执政八年的老臣,离开了京城。(全身而退了,聪明人是善于保全自己的,从他跟泰昌帝说红丸的事就可以看出来了) 泰昌帝的猝逝,使得御史郑宗周、南京太常寺少卿曹珍等指此一事件与多年前的“梃击案”出于同一“奸谋”,即有人必置光宗其人于死地;刑部主事王之采更直指光宗之死与郑氏、光宗宠妃李氏等阴谋夺权有关。(这个事就是整人,有些人可擅长这个了,整人都不是完全没边儿的,多少都跟你挂点边,你有不能完全说清楚的事,屎盆子扣到头上,想擦干净都难了。) 泰昌帝继位一个月即驾崩,加之朝廷内党派纷争激烈,使得关于此案的议论甚嚣尘上,并且多少带着东林党借机伐异的意味。这些议论围绕着泰昌帝的死因展开,方从哲、李可灼、崔文升等皆成为众矢之的。(皇帝死了,赶快办丧事,扶太子登基,安定天下,才是首要之事。这帮大臣先打起来了,真是可杀。) 吏部尚书张问达、户部尚书汪应蛟、礼部尚书孙慎行、左都御史邹元标,以及众多言官纷纷弹劾崔、李二人用药、进药错误之罪。其中御史王安舜认为:“先帝之脉雄壮浮大,此三焦火动,面唇紫赤,满面升火,食粥烦躁。此满腹火结,宜清不宜助明矣。红铅乃妇人经水,阴中之阳,纯火之精也,而以投于虚火燥热之疹,几何不速亡逝乎!”(这个是不对的,脉象浮大无根,真阴症也,阴盛之极,往往格阳,面红目赤,口舌破烂。如真寒者厥冷、呕吐、腹痛、泄泻、小便清频,即有热发,必欲得衣,目得热气则少瘥,从以往的描述来看,似乎泰昌帝得的是格阳证。绝对不是这位御史说的三焦火动,崔文升只是掌药太监,不通医理,只懂本草,误下怠病,才导致泰昌帝病情的加重。) 由于泰昌帝是服下红丸后死的,而首辅方从哲却在泰昌帝死去的当天,拟遗旨赏了进献红丸的李可灼,引起了一些人的怀疑,御史王安弹劾方从哲“轻荐狂医”,“又赏之以自掩”。御史郭如楚弹劾方从哲不应该赏赐进药的李可灼。方从哲在众人攻击下,拟太子令旨,罚了可灼一年的奉禄。(这些朝臣的攻击是有策略性的,一定有首脑指挥。) 十月,礼部尚书孙慎行和左都御史邹元标上了两道令人瞩目的奏疏,孙慎行指出:“从哲纵无弑君之心,却有弑君之罪。欲辞弑之名,难免弑之实。”方从哲上奏辩解并请辞,于11月初卸任离京。 御史郑宗周、南京太常寺少卿曹珍等指此一事件与多年前的“梃击案”出于同一“奸谋”,即有人必置泰昌帝其人于死地;刑部主事王之采更直指光宗之死与郑氏、光宗宠妃李氏等阴谋夺权有关。(每人各司其职,攻击政敌之前的嫌疑。) 方从哲离京后,还是无法脱净干系,要求严查红丸案的奏折不断。一天,天启帝收到了方从哲从老家寄来的奏疏,疏中说:自己年老愚昧,未能阻止庸官进药,罪不容诛。为表示谢罪,愿乞削去官阶,以耄耋之身远流边疆,以平朝臣之怨。(方从哲老谋深算) 果然,许多大臣为他开脱,天启帝亦被方从哲的诚恳打动,但苦于真相未明,一时难以决断。(方从哲在朝中依然有很多势力) 这时,一直缄默无言的阁臣韩爌终于站出来说话了。他把当时目睹的一切事实都详细地说清楚了。特别是方从哲当时左右为难的情景,被描绘得十分具体。最后,韩爌提出,“红丸”一案纠缠了一年多,但真正置先皇于死地的崔文升和李可灼到现在也没有处置,这两人虽然乱用药物,但也确实是奉旨进药,可以适当惩处,红丸一案则不宜继续深究。(人证很重要,一个人要在一个单位里立足,一定要结交一些朋友,有时候不是一个人能力大小的问题,当别人要整你的时候,你就会发现,朋友有多重要了。) 韩爌在万历年间就是个有名的老成之臣,居官十余年处事公正,很受群臣景仰,入阁后又一直陪伴方从哲料理进红丸之事,说出的话是可信的。所以他的奏折报上后,很快地使一场风波平息了下来。(屈志老成,急时可相依。) 不久,天启帝下旨问崔、李二人罪。1622年(天启二年),明廷将崔文升发遣南京,李可灼遣戍边疆。“红丸”一案由于各派的争斗总算草草了解,但其中的疑点并没有弄清楚。后人为此曾进行过一系列的考证和争论,但最后也都没有结果。泰昌帝的死是否与红丸有关依然是一个千古之谜。(这一次的斗争由于老臣的出面,没有扩大,是一件幸事。) 天启年间,宦官魏忠贤当权,他要为“红丸案”翻案。于是,声讨方从哲的礼部尚书孙慎行被开除了官籍,夺去所有官阶封号,定了流戍。抨击崔文升的东林党人也受了追罚,高攀龙投池而死。崇祯年间,惩办了魏忠贤,又将此案翻了回来。崇祯帝死后,南明王朝又一次以此为题材挑起党争,直到明王朝彻底灭亡。(都要灭亡了,还在窝里斗,明朝的覆灭是一个客观的不可避免历史过程,就是到了现在的时代,整人的光荣传统依然在继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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