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徽先锋 发表于 2021-9-2 08:14 韩老师的文章原先连载于《常州晚报》,后因主编离职而中断。 曾问韩老师何时续写,尤其是下面在安徽的围棋生涯。韩老师说现在还有精力征战各大赛场,等下不动比赛闲赋在家时就会续写下去。 |
盼望下文! |
韩老师厉害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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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1973年,中国围棋的春天终于提前来临,在周总理的关心下,国家体委于72年12月发出恢复围棋运动的文件,决定重建国家围棋队。元月份,国家围棋集训队重新建立。文革初国家队解散时,按照周总理围棋要保留种子的指示,上海的陈祖德、吴淞笙、曹志林、华以刚,丘鑫,安徽的王汝南和四川的黄德勋七人留在了北京,安排在北京第三通用机械厂工作。接到国家体委建队文件,此七名国手率先奉调归队,并很快确定了由三十六名棋手组成的国家队名单,由职能部门迅速向各有关省市体委发出调令,选调另外29名棋手于元月初进京参加集训。原上海队的韩启姚、谢裕国、杨以伦三人也有幸奉调进入国家队。想必同所有入选国家队的棋手一样心情,他们也很是兴奋,被迫离开棋坛已多年,如今终于又能从事自己所追求、所喜爱的事业了,怎不令人欣喜?忽然间,前程繁花似锦,前途充满光明。 对于围棋的复苏,我亦充满期待,此时身份尚是知青的我,此前最大的愿望是能从山村调入工厂,管它是县办厂还是社办厂,只要能离开农村就好。而今随着围棋项目恢复的势头,我的愿望突然间有了极大的飞跃:我也要争取进专业队。如果说童年时代的我学会围棋后只是觉得挺好玩而仅仅将此作为兴趣爱好的游戏,那么现在的我对围棋已有新的认识和追求:让围棋改变我的人生! 当年春节前后,上海举办了上海市围棋、国际象棋邀请赛,户籍不在上海的我,根本无缘参赛,很是羡慕那些能够参赛的人,甚至有些妒嫉了。论棋力,当年的我如能参加比赛,足以获得一个好名次。而事实是学棋、练棋已近十年,除了在1966年以中、日围棋友谊赛的名义与日本棋手下过一盘非正式比赛的指导棋外,还未参加过一次正规比赛,实属悲哀。我真心渴望参加比赛! 上苍对执着追求的人还是有所眷顾的,从我1974年有资格参加上第一次比赛起始,直至今年,四十余年间,参加了从地方到国家级乃至洲际、世界级的大大小小比赛不下于两百次、近两千盘的对局。十倍、数十倍的补偿了学棋十年间未能参加比赛的缺憾。 这年上海市的比赛,因户籍原因而无资格参加比赛的我,由已回上海棋坛的胡荣华、陈跃智竭力举荐,担任围棋比赛裁判长的丘百瑞指导破例邀户籍不在上海的我担任裁判。虽无缘参赛,但能堂而皇之的出入封闭式的赛场,观看棋局,我亦很知足了,毕竟这是我第一次亲身参与了的赛事。 赛场设在体育宫一楼大厅,很宽敞,数十人同场竟技也毫不显挤。参赛者白天需在各单位上班,所以赛事安排在晚上,每次一轮。由于是因文革运动而中断近七年之久才恢复的第一次市比赛,大家都极为看重,互相一比高低,神游在各自的棋局里,沉浸于比赛的氛围中。经历漫长的赛程,原上海队的吕国樑以绝对领先的技艺制服各路英雄,摘得桂冠,属意料之中。当时棋力稍逊于我的棋友陆勇和获第二名,当年与我同在304棋校训练的小同学王群因年少技高,获得第四名的好名次,此次比赛成绩亦为其日后进入上海市围棋队作了良好铺垫,再以后凭其天赋与勤奋,在国家队也效力多年。 这次比赛期间,一个巧合,让我有机会从几乎处于围棋空白的江西省调往历来与围棋有深厚渊源的安徽省。因篇幅关系,详情下文再述。 |
29、我和靳老的故事 靳老夫妇很喜欢韩启姚,我随小哥对靳老夫人的称呼也称其为伯母。后来小哥去了北京,我单独去其家,听到我的声音,她会从屋内匆匆而出欣喜地嚷着着:“韩启姚回来啦?”及至进到客厅见是我,则会略显失望地解嘲:“怎么两兄弟声音一模一样的,我还以为你哥哥回来了呢。”爱屋及乌,加之当年我的棋力在上海青少年棋手中已露锋芒,颇受靳老赏识,因此父母俩对我也宠爱有加。因此夫妇俩对我也宠爱有加。因我下棋特别认真,又是长身体的年龄,伯母担心我消耗过多,得不到补充,经常留我在其在家用餐,让我增加营养,补充体力,用心之良苦,总是让我深受感动。与此同时靳老还让我多接受去他家下棋的高手指导,以增加棋艺方面的营养。高手们对我的指导棋基本都是让二字,互有胜负,那段时期通过高手指导,我对棋理有了进一步认识,积累了围棋知识。 在靳老家下棋还有过一段有趣往事,那是靳老让老干部姚耐同我下棋。姚是老革命,行政级别为九级,文革前担任上海社会科学院院长,所以人们都称为姚院长,因是即便国手同他下棋,出于尊重,均不授子,只让一先。我俩第一次对局棋份是按姚的意思授我两子,从我保存的当年棋谱看棋的内容,当时我俩的棋力至少是不想上下,让水平差不多的对手两子,执白的姚院长当然难以施展手段,加之当年的我年少气盛,不谙世事,兴致所至,只管自己下得痛快,也就不顾面对面坐着的是何方神圣了。一般老人,下棋只图一时之快,不计输赢,半天能下上几盘棋,只要过足棋瘾就好,而姚院长之所以能在中国爱下围棋的老干部中达到顶尖水平,就在于他下棋时不但追求胜利,还追求棋局过程,品味棋局内容,落子谨慎,极为认真。我下棋也慢,及至傍晚,尚未终局,但棋势已是白难以为继,老革命说:下不完了,封盘吧,成为一盘没有下完的棋。我很无奈。如是先后两次授两子对局,都是同样结果。第三天对局,姚院长说我进步了,主动提出对我让先。我仍一如既往,穷追猛打,结果仍如同前两局,这样我与他之间留下了三盘没有下完的棋。此后姚院长再未与我下过棋,但对我的棋力予以充分认可,在与靳老议论起我时,认为我也能像韩启姚一样,会成为专业围棋人才。此后不久在我由江西向安徽农村落户过程中,接受地要求有权威人士举荐,在以姚耐名义,有靳老执笔的推荐函中,姚院长欣然签署了他的大名,还真起到了重要作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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