敦煌莫高窟 它本应无人问津 因为那里如此荒凉 只有一片沙石
(莫高窟区位示意,制图@吴昕恬/星球研究所)
然而 却有无数人来到这里 他们组成了长达千年的人间画卷 从十六国贯穿到元 (请横屏观看,莫高窟壁画中部分人物形象,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身在北海北,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他们是谁? 经历了什么? 为何会来到这里? 这是关于苦难与美好共存的故事 在人世的悲伤与困苦中 幸好,还有莫高窟 可以寄托万千美好 而了解莫高窟的故事 我们需要回到1600多年前 那时,世上并无莫高窟 01 宁静的山崖 - 第一重空间 - 敦煌城外东南是一片流沙瀚海 目之所及处鲜有生命的痕迹 但在僧人乐僔看来 这里却是理想的圣地 (请横屏观看,风沙来袭的鸣沙山,摄影师@汤海磊)
此时是公元366年 敦煌作为中原进入西域的门户 来往两地的高僧常在此停留 拥有极为浓厚的佛教氛围 乐僔在云游四野后 于鸣沙山上看到万道金光,如佛化现 他认定是自己虔诚修行得到了感应 便毅然决定在这里停下脚步 而这里也恰好有一处 理想的栖身之所 (鸣沙山望向三危山,摄影师@徐海洋)
这里距敦煌古城二十五公里 一边是流沙覆盖的鸣沙山 一边是重岩叠嶂的三危山 二者交汇之处留有一段天然的山崖 对乐僔而言 这是一处完美的山崖 山崖下有宕泉河缓缓流过 对面便是金光闪现的三危山 同时这里又远离市井、足够清静 (请横屏观看,鸣沙山与三危山交界处的莫高窟, 摄影师@徐海洋)
乐僔就在这处山崖上 开凿了一个洞窟 山崖如同屏障 隔绝了烈日风沙 也隔绝了红尘纷扰 乐僔攀入山崖,虔心修行 (莫高窟北区洞窟,乐僔于公元366年开凿了莫高窟第一个洞窟,图片来源@视觉中国) ▼ 乐僔不会知晓 自己打开了一场延续千年的洪流 它会产生出足够壮阔的力量 裹挟起无数人的命运 冲出这片沙漠戈壁 直到震惊世界 1600余年后的今天 这处山崖分布大小洞窟735个 总长度达1680米 人称莫高窟 (请横屏观看,莫高窟洞窟分布示意,莫高通“漠高”,意为沙漠的高处,制图@张靖&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是谁 做出了和乐僔一样的选择? 答案就在这重屏障背后 在寂静中 这里容纳着千万颗心灵 02 神圣的洞窟 - 第二重空间 -
莫高窟开凿之初 不过是僧侣的修行之所 他们在里面禅修、冥想 寻找着终极意义上的解脱 (莫高窟259窟释迦禅定像,释迦牟尼弯眉上扬,面带微笑,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进入莫高窟现存最早的洞窟 里面幽闭、昏暗,又极狭小 小小的禅室只能容纳一人 这个洞窟供僧人禅修使用 即禅窟 (禅窟空间示意,268窟建于北凉,是莫高窟现存最早的石窟,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除此之外 僧人也在莫高窟礼拜、讲经、生活 有的僧人死后也埋葬在洞窟里 然而就算僧人们长居于此 也不足以形成如此浩大的规模 在漫长的岁月里 莫高窟还吸引了大量的世俗信众 对世俗信众而言 直接阅读佛经十分困难 因此人们通过各类礼仪接近佛陀 (莫高窟第103窟壁画中众人拜塔行礼,最初佛不具备形象,常以塔作为佛的象征物接受崇拜,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在中心塔柱窟内 信众在引导僧带领下绕行塔柱 彩塑、壁画以特定的组合顺序 逐一映入信众们的眼帘 人们看到佛陀护卫众生 帮助众生渡过艰难困顿 静静地感受着佛教教义 (中心塔柱窟空间示意,制图@龙雁翎&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公元六世纪
来自中原的元荣 让莫高窟发生了改变 元荣是敦煌的地方长官 也是一名虔诚的佛教徒 元荣不仅带领着世俗群众开窟造像 也让莫高窟注入了中原的营造技术 在中原文化的影响下 洞窟开始采用一种新的形态 窟顶如同倒置的斗 即为覆斗顶 (覆斗顶洞窟,图中为莫高窟285窟,根据学者推测285窟的创建人很有可能是元荣,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覆斗顶洞窟没有塔柱支撑也不会塌陷 可以拥有更大、更完整的空间 能容纳越来越多的信众 (覆斗顶受力示意,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随着经验技术的发展
各种各样的洞窟应运而生 并以极为开放的姿态 接纳着芸芸众生 (莫高窟部分洞窟类型示意,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有世家大族 唐时,当地家族大多建造佛殿窟 他们将佛像全部置于墙上的佛龛 在洞窟内留下完整、宽敞的空间 可以满足一家人共同礼佛 (佛殿窟,图为莫高窟220窟,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有一方领袖 归义军时期,统领敦煌的曹氏家族 建造了面积近200平方米的佛坛窟 神佛群像安置在中央佛坛上 并带有直通窟顶的精美背屏 (佛坛窟,莫高窟61窟,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有中原帝王 武周时期,敦煌本地人以武则天为原型 塑造了35.5米高的巨型佛像 并为此像特意开凿大像窟 (大像窟空间示意,制图@王天怡&张靖/星球研究所)
当地人家的奴婢喜和母女 也出资参与了莫高窟的营建 她们的形象也留在了洞窟里 像喜和母女一样的百姓还有很多 有人组织起家庭 有人以个人名义参与 还有更多平民结成民间社团 如亲情社、兄弟社、女人社等 集体参与莫高窟的营建 纵观整个莫高窟 它的营造正是依赖于社会力量 正是当地的世族和百姓让它经久不衰 (107窟内的喜和母女像,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从敦煌城来到莫高窟 要在黄沙中走上四五个小时 但这并无法阻止人们涌向这里 吸引他们的并非是幽闭的洞窟本身 而是洞窟中所承载的内容 这里
是属于他们的美好世界 03 美好的壁画 - 第三重空间 - 公元925年 敦煌人翟奉达来到了莫高窟 翟氏先祖斥巨资修建翟家窟 洞窟如同家庙,由翟氏子孙世代守护 到了翟奉达已是第九代子孙 他要继续守护这里 有着长安情结的翟家人 在壁画中放入了让他们骄傲的盛景 大唐的上元节灯会 壁画之中 手握长巾的乐伎 跳起风靡长安的胡腾舞 (莫高窟220窟胡腾舞[复制窟],图片来源@星球研究所,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不同肤色的乐伎
演奏不同的乐器 一派祥和 (莫高窟220窟多民族大型乐队[复制窟],图片来源@星球研究所,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为了还原上元节灯会 舞台正中还安放了华丽的灯楼 两侧有天女点燃西域式的灯轮 如同唐代诗人描绘的长安盛景 “西域灯轮千影合,东华金阙万重开” (莫高窟220窟唐代灯楼[复制窟],上文引自唐代诗人张说《十五日夜御前口号踏歌词二首》,图片来源@星球研究所,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莫高窟220窟西域灯轮[复制窟],图片来源@星球研究所,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翟家人心中美好的上元节灯会 构成了一幅巨大的壁画 用以描绘佛国世界 (莫高窟220窟药师经变[复制窟],图片来源@星球研究所,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人们向往充满美好的世界 让莫高窟内的壁画大放异彩 现实生活中美好的事物 不断投影在壁画中 组成佛国世界 (观无量寿经变,位于莫高窟第217窟,高台、楼阁、庭院等均能体现盛唐建筑的恢弘,莫高窟内有45000余平方米壁画,题材大体分为尊像画、佛教故事画、经变画、供养人像以及装饰图案,用以展现佛经内容的经变画数量最多、内容也最为丰富,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神佛之外 大量普通人也融于画中 壁画也投影着人们的生活 有的壁画 展现着平凡而生动的日常 (莫高窟壁画中部分生活场景,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还有的壁画 记录着人生重要的阶段 在敦煌人张议潮眼中 唐王朝的繁华太遥远了 他能见到的只有陷入吐蕃暴政的敦煌 当地人民被强制断绝和中原的联系 被迫接受吐蕃化的改造 胡服编发,讲吐蕃语 (身穿吐蕃服饰的敦煌人王沙奴,位于莫高窟225窟东壁,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张议潮年少誓心归唐 他不断积蓄实力,蛰伏至年过半百 自公元848年起 张议潮率领当地民众起义 为唐王朝收复河西十一州失地 他接受朝廷加封的时刻定格在壁画中 在长达8.3米的巨幅出行图里 张议潮身穿唐装,策马前行 他率领的这支队伍名为
归义军
(请横屏观看,张议潮统军出行图,张议潮出任归义军节度使后修建了功德窟156窟,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像张议潮这样 留下自己形象的人还有很多 他们是营建莫高窟的“金主” 被称作供养人 在莫高窟壁画中 现存供养人像有8000余身 这些供养人真实存在于历史 来自于不同时代、不同阶层 有门阀贵族,也有市井小民 在出资开窟造像后 他们的名字与形象会留在壁画里 (于阗王后供养人像,位于莫高窟61窟东壁,她的凤冠与项饰镶满玉石,显示出于阗国盛产玉石的特色,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不同于出资的供养人 营建莫高窟的工匠们 鲜少留下自己的身影 他们大多没有家园与财产 且无论是哪个级别的工匠 都是一日两餐,一餐两三块胡饼 但他们把造窟视为一种功德 愿少报工价,甚至义务劳作 不计回报地投入于此 壁画也投影着他们的艺术追求
(夜半逾城图,为佛传故事画,位于莫高窟329窟,讲述释迦牟尼做太子时有感人世生老病死各种痛苦,为了寻求解脱诸苦的方法决定舍弃王族生活,于一日夜间乘马逾越毗罗卫城入山修行,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他们用细腻的笔触、丰富的想象 创造着画中的美丽世界 (57窟沥粉贴金菩萨,壁画上的菩萨各装饰部分使用沥粉,使饰物产生立体感,再在沥粉上贴金,使饰物熠熠生辉,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使之洋溢欢乐 (莫高窟壁画中部分飞天,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无限神圣
(涅槃经变-焚烧金棺,位于莫高窟148窟,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院,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融合四方 (炽盛光佛出行图局部,完整壁画绘有黄道十二宫与二十八星宿,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制图@王天怡/星球研究所)
进入壁画中的美好世界 似乎能够摆脱种种悲戚 但在这重美好世界之外 还有人们要走过的现实 04 纷乱的敦煌城 - 第四重空间 -
长安城的上元节早已曲终人散 翟家窟中的上元灯会还是歌舞升平 翟氏子孙已守护这场灯会三百多年了 但这里同样要落下帷幕 公元1036年,党项族崛起 敦煌变更为西夏统治 王朝变更之际 敦煌的世族们走向了衰落 翟氏子孙世代守护的家族窟内 为后来者中意的千佛图完整覆盖 (莫高窟220窟内的双层壁画,西夏时期绘制的千佛壁画曾覆盖在唐代壁画之上,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敦煌曾借地理优势连接四方 成为极富盛名的西北都会 但和平与辉煌并未持续 这里紧邻阳关与玉门关
西出阳关、生还玉门 都提示着边疆才是敦煌的主要身份 (敦煌玉门关,摄影师@瞿晓峰)
生活于敦煌的人们 不断经受着现实的纷乱 经受着杀戮、屠城、兵变 (敦煌历史变迁示意图,制图@吴昕恬/星球研究所)
没有一个时代没有苦难 没有一个地方没有悲伤 长期处在边疆的敦煌更为悲壮 佛教认为人自出生就与苦相伴 要面对着生苦、老苦、病苦、死苦 怨憎会苦、爱别离苦、求不得苦 以及五取蕴苦 这些苦 在敦煌展现的淋漓尽致 莫高窟在抵达今天之前 见到了无比漫长的悲凉 (释迦苦修像,位于莫高窟248窟,佛教所讲的苦种类繁多,较常见的说法是佛教八苦,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它见过对家国安定的 求不得 张议潮费尽一生心血 只为河西之地能回归唐王朝 但终是飞蛾扑火 唐廷始终忌惮张氏归义军 不断分割其地盘、削弱其势力 使张议潮兄弟先后入长安为质 继而导致张氏内部相互屠戮 使河西地区继续陷入纷乱 (请横屏观看,玉门关以东的戈壁,摄影师@傅鼎)
它见过权力斗争中的 爱别离 为在夹缝中生存 掌管敦煌的曹氏家族 选择以持续的政治联姻获取安定 回鹘公主李氏 便是嫁到敦煌和亲的第一人 通过联姻等和平手段 敦煌在乱世中获得了百年安稳 但李氏公主的个人生活却极为不幸 在曹氏清理内部回鹘势力时 她的儿子全部被杀 丧子之痛使她最终双目失明 (回鹘公主李氏供养人像,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在曹氏家族窟内 那些身着华服的女眷们 还有很多都是为了政治出嫁 (莫高窟61窟东壁曹氏女眷供养人像,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莫高窟61窟,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它见过民族冲突下的 怨憎会 敦煌人阴处士心中 自己活得左右为难 阴氏先祖曾勠力战场、为国驱驰 却因遭受猜忌而漂流他乡 鉴于先祖的教训 阴氏一直善于攀附统治者 (阴氏家族主持下为武则天修建的大像窟,“怨憎会”为佛教八苦之一,意为要与憎恨讨厌的人相处在一起,无法摆脱,摄影师@徐海洋)
安史之乱后 中原王朝势力跌落 为能在动荡的环境中自保 阴氏家族开始追奉吐蕃统治者 他们本是忠君尽孝的汉族世家 憎恶着欺压汉民的吐蕃统治者 却还是为了保全家族屈膝吐蕃 在阴处士心里,自己像是一个“活死人“ (维摩诘经变图-吐蕃赞普出行,位于莫高窟第159窟,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制图@郑伯容/星球研究所)
它也见过人人都要面对的 老病死 女子真净,是一介平民 对她而言 父母双双过世就是人生中的大事 她出资在此绘制佛像为双亲祈祷 将莫高窟视为了自己的精神寄托 (莫高窟328窟左胁侍菩萨,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然而 包容众生、抚慰众生的莫高窟 又何尝不是生于苦难 16世纪中叶,当明王朝封闭嘉峪关后 敦煌基本上成为了关外的废弃之地 兴盛千年的莫高窟就此陷入沉睡 等待着一场场盗窃将它唤醒 它本来只有无边的茫茫 却盛下了那么多的美好 它那么美好,命运却那么令人心碎 让人叹息着“吾国学术之伤心史也” (唐代彩绘鎏金泥塑供养菩萨像,原位于敦煌莫高窟第328窟,现藏于哈佛大学萨克勒博物馆,自1900年后莫高窟文物不断流失海外,仅藏经洞流失文物数量便高达3万余件,上文转引自陈寅恪,摄影师@动脉影)
1943年 常书鸿放弃了优渥的生活 伴着凛冽的寒风来到敦煌 为挽救支离破碎的莫高窟 他在此固执守护了四十年 (面朝莫高窟的墓地,安葬着常书鸿、段文杰两位院长,以及敦煌研究院早期的同仁,摄影师@张扬的小强)
与常书鸿一样的人还有很多 他们从五湖四海来到沙漠戈壁 治理风沙、抄绘壁画、整修洞窟 埋身卷帙浩繁的文卷 (敦煌文物研究所美术室李其琼在临摹莫高窟壁画,照片分别拍摄于1955年与1984年,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守护着先人们的愿望 复活着普罗大众的创造 (都督夫人礼佛图,段文杰临摹,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幸好,世上还有莫高窟 在敦煌饱受苦难的人们 还能有精神上的寄托 它映射着人们的内心世界 尽管人们经受过命运的无常 辉煌过、沉沦过、期待过、煎熬过 笑过、痛过、爱过、恨过 依然能在这里寄托美好 (莫高窟第158窟涅槃像,于吐蕃统治时期建造,涅槃的释迦摩尼唇含笑意,图片来源@敦煌研究院)
幸好,世上还有莫高窟 它让芸芸众生穿透历史 继续向我们诉诸着 能超越诸多苦难的 是我们自己内心中 美的召唤 (俯瞰莫高窟,摄影师@徐海洋)
1600米,物是人非
1600年,呼啸而过 它有什么吗? 从星河到人间皆有所想 它有什么吗? 最初不过一片沙石 (请横屏观看,与鸣沙山融为一体的莫高窟,摄影师@徐海洋)
本文创作团队 撰文:叮叮编辑:所长 图片:余宽地图:吴昕恬 设计:王天怡&郑伯容&龙雁翎 审校:撸书猫&野庐&洪鹤&陈景逸 特别鸣谢 孙志军老师 【参考文献】可上下滑动查看 [1]敦煌研究院主编. 敦煌石窟艺术全集[M]. 上海:同济大学出版社, 2016.01. [2]樊锦诗,赵声良著. 灿烂佛宫 敦煌莫高窟考古大发现[M]. 杭州:浙江文艺出版社, 2004.08. [3]赵声良. 敦煌石窟艺术简史[M]. 北京:中国青年出版社, 2019.09. [4][美]巫鸿. 空间的敦煌:走近莫高窟[M]. 生活.读书.新知三联书店有限公司, 2022.01. [5]荣新江著. 敦煌学十八讲[M]. 北京:北京大学出版社, 2001.08. [6]郑炳林,李军著. 敦煌历史地理[M]. 甘肃教育出版社有限责任公司, 2013.11. [7]荣新江著. 归义军史研究——唐宋时代敦煌历史考索[M]. 上海:上海古籍出版社, 2015.03. [8]马世长.中国佛教石窟的类型和形制特征——以龟兹和敦煌为中心[J].敦煌研究,2006(06):43-53. [9]杨富学,路虹.甘州回鹘天公主再考[J].石河子大学学报(哲学社会科学版),2019,33(01):91-101. [10]沙武田.一幅珍贵的唐长安夜间乐舞图——以莫高窟第220窟药师经变乐舞图中灯为中心的解读[J].敦煌研究,2015(05):34-44. [11]张景峰. 敦煌阴氏与莫高窟研究[D].兰州大学,2014. [12]马德.敦煌的世族与莫高窟[J].敦煌学辑刊,1995(02):41-47. [13]马德. 敦煌历史上社会力量对莫高窟的贡献及意义[C]//.社会力量参与文物保护论坛文集.,2016:71-82. [14]马德.敦煌工匠与敦煌石窟[J].上海视觉,2018(01):25-30. [15]杨际平,郭锋等著. 五-十世纪敦煌的家庭与家族关系[M]. 长沙:岳麓书社, 1997.10. [16]孔令梅. 敦煌大族与佛教[D].兰州大学,2011. [17]李国,沙武田.莫高窟第156窟营建史再探[J].敦煌研究,2017(05):49-56. [18]范鹏.曹氏归义军初期敦煌洞窟营建中折射出的价值观——以莫高窟第98窟为例[J].敦煌研究,2016(02):1-7. [19]施萍婷.敦煌经变画[J].敦煌研究,2011(05):1-13+125-129. [20]杨明.佛教伦理及其中国化发展[J].伦理学研究,2010,(06):71-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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