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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后，曹忠臣发现秦家明又和左雪梅走在一起，但情绪有着一百八十度的大改变。 本来，秦家明是一个性格直爽的东北汉子，还颇有幽默感，经常说几个笑话。 现在的秦家明，却是满脸杀气腾腾、有一种遏制不住的狂怒。 曹忠臣觉得很奇怪，既然秦家明同左雪梅和好了，干嘛还这样？没道理啊。 两人是非常好的朋友，互相没有隐私。 随后的几次喝酒中，曹忠臣问了几次，秦家明却一句不说。 曹忠臣明白好友的个性，也就不问了。 直到案发前不到1个月，秦家明终于向曹忠臣说清前因后果。 作为一个弃儿，左雪梅在毫无血缘关系的左家，生活一直很困难。因为是来历不明的弃婴，左母认为她肯定是谁偷情生下的孩子，经常骂小梅子是：孽种！不要脸的狐狸精生的！ 左雪梅从小就经常受到继父母打骂，又被哥哥欺负，她只能忍受。在这种艰苦的环境中，她一点点长大，到了16岁就已经非常漂亮。她的美丽非同凡响，几个邻居小伙子都在苦苦追求她。 让她万万没想到是，美貌却带来了厄运。 根据左雪梅的说法，在16岁的一个晚上，他的养父老左乘着老婆和儿子出门串亲戚的机会，爬上了她的炕，用暴力强奸了她。由于长期的积威，事后左雪梅不敢声张，只向回家的继母说了这件事。继母听说以后，同继父大吵了一架。但是，事后继母对此不管不问，就像没发生过一样。随后，继父又多次乘着继母不在家的机会，将她强奸。继母明明知道，却装作没看见。 左雪梅无奈之下，只能又向养兄哭诉了这件事。谁知道养兄却厉声呵斥，让她不要乱说造谣，不然就打她。继父更是恐吓她，敢说出去就杀了她。16岁的左雪梅只是个小女孩，举目无亲，只能天天流泪哭啼，饱受肉体和精神的双重蹂躏。 随后2年，她还是不断遭受继父强奸，只要她抵抗就会被殴打。继母和哥哥2人，对此根本无视。到18岁能够工作了，左雪梅就赶快逃离这个地狱，去本溪二药厂做了工人，住到了宿舍。但继父还是继续纠缠她，不断让她回家住，还不允许他认识男朋友，不然就杀了她和她的男朋友。 因为这些经历，左雪梅虽非常爱秦家明，却始终不敢和他真正交往，怕会害了他。在发现自己同秦家明已经陷入热恋后，左雪梅又断然决定和他不再来往。 直到秦家明找到左雪梅，拿着匕首对准自己胸口以死相逼，左才含泪说出自己的秘密。 曹忠臣听完以后当场惊呆了，过了半天才问：那你准备怎么办？ 秦家明咬牙切齿的说：那个老畜生还不让小梅子和我谈恋爱，也不允许我们结婚。他说如果我敢去他家提亲，就让儿子打断我的腿，要我的命。我跟他拼了！ 曹忠臣赶忙劝他：算了。天下何处无芳草啊！小梅子既然有这些事，你不如和她分手再找一个吧。何必吊死在一棵树上呢？ 秦家明却说：这辈子除了小梅子，我是不会娶别人的。 曹忠臣说：那你们就赶快结婚，不要在本溪了，去别的地方。以后你们也别跟左家来往，重新开始你们的生活吧。 秦家明却攥着双拳说：不行，我这口气咽不下去。这个老畜生还有他老婆儿子，做了这么多坏事，我一定要报复。小梅子受他们欺辱这么多年，搞成现在这个样子，我一定要他们好看。我要让他们不得好死。 曹忠臣很明白好友的脾气，知道他敢说敢做，只能苦苦相劝。 过了一个多月，秦家明那边也没什么动静。 曹忠臣自我宽慰的认为：也许他就是说说而已。 没想到，17日上午，曹忠臣突然接到秦家明二哥电话，说秦家明可能出事了。 曹忠臣非常着急，立即向秦家明的二哥家跑去。 刚走到门口，他遇到了秦家明和左雪梅两人走出来。 见两人面如死灰，神色慌张，曹忠臣知道事情不对，立即大声问：怎么回事？ 秦家明面无表情地说：三子（曹忠臣小名），我杀人了！ 同时，他撩起大衣，露出1支冲锋枪。 这两人不愧为是好兄弟。刚一见面，秦家明就将对二哥都没告诉的秘密，告诉了他。 曹忠臣：杀人了？是不是杀了左家的人？ 秦家明点了点头。 曹忠臣还是不敢相信。 他转身严厉的质问左雪梅：你说，他说的是真的吗？ 左雪梅点了点头说：是真的。顿时，曹忠臣血往上涌，伸手打了左雪梅两个耳光：妈的，这都是你招惹的！是你害了他！ 左雪梅捂着脸，蹲在地上哭了起来，秦家明在傍边阴沉着脸，一语不发。过了几分钟，曹忠臣冷静下来，劝秦家明主动去投案自首，争取宽大处理：你杀了人，还往哪里跑？还是去投案吧，说不定能从轻处罚。 秦家明却说：我不是杀了一个，是杀了七八个人。就算自首，我也是死路一条。我和小梅子走了，能活一天是一天。三子，这个东西你帮我交给我的爸妈，说我对不起他们。 秦家明交给曹忠臣一份长达21页的遗书，这是早在半个月前就写好的。 随后，秦家明和左雪梅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了。 曹忠臣回到家里，左思右想了几个小时，觉得这件事太大。秦家明杀了七八个人是惊天大案，迟早会被抓住。按照当时法律，曹忠臣如果知情不报，肯定也要连带坐牢。 到了这个地步，曹忠臣也只图自保了，就打电话报了警。 警方检查了秦家明的遗书，里面主要写他和左雪梅感情很深，却因她被左父长期奸淫霸占虐待，导致两人无法真正结合。秦家明发誓一定会杀了左家满门，然后和左雪梅亡命天涯，直到被捉住那天为止。 至此，秦家明杀人已经罪证确凿。 实际上，早在一个月前，也就是秦家明对曹忠臣表示会杀人的时候，他开始筹划杀死左家满门！ 只是，左家的人并不好对付。 左家的老头子年纪较大，仍然身强力壮，年轻时候是有名的摔跤手。即便现在老了，一般小伙子也打不过他，邻居们都怕他。至于他的儿子，更是一个彪形大汉，是单位里面有名的刺头，没人敢招惹。 甚至，左家老娘们也是一米七的大个子。同邻居吵架的时候，她也能挥着菜刀堵着人家的门。 秦家明相貌英俊，但身体消瘦，个子不高，力气不大，根本对付不了这3个人。 说难听的，秦家明就算拿把砍刀冲进左家，怕是被他们3人先直接剁了。自身难保，还谈什么报仇。 所以，秦家明只得考虑搞一支枪来作案。 身处关外的本溪和关内不同。这里曾经长期开展民兵运动，民间有很多枪支弹药，连生产大队都曾经有枪械库。 从1983年政府开始收缴武器，军用枪支大多都收了上去了，弹药却仍然广泛散布在民间。 秦家明当过民兵，曾私藏了80多发7.62毫米冲锋枪子弹，弹药不是问题。 不过，他却很难合法的搞到枪支。 反复思考后，秦家明将视线放到了沈丹铁甲线63公里处的铁路桥道口房里。 秦家明本人是铁路工人，因为工作关系，同这个铁路道口的执勤武警非常熟悉，经常一起吹牛。秦家明知道武警有一支56式冲锋枪，但没有子弹，这是一个好机会。 秦家明对枪支有兴趣，之前曾多次去道口值班室，借武警的空枪玩耍。武警早已不当回事，反正是空枪，给他玩玩也不会出事。 于是，在2月11日晚上，秦家明决定对武警们下手。 他偷偷将80多发子弹藏在身上，来到这个道口。 当班的2个武警是他的老相识，3个人很快吹起牛来。期间，1个铁路工人巡道路过，也进来一起抽烟闲扯。 期间，秦家明再次提出要摸摸枪。 枪里并没有子弹，秦家明又是熟人，武警根本没有提防，顺手将枪交给了他。 秦家明偷偷给弹匣装上满满30发子弹，突然调转枪口对准这3人扫射。 哒哒哒。 在毫无防备情况下，2个武警和1个铁路工人瞬间中弹，全部死亡。 那个铁路工人中弹时，手中还掐着吸了一半的香烟。 冤有头债有主，秦家明为什么要杀死还有些交情的武警呢？ 根据秦家明事后交代，他本不想杀死武警。 不过，他的目的是杀左家全家报复，这不是一时半会能够搞定的。 如果不杀死武警，而且偷枪或者抢枪，就不能长时间将枪带走。 武警只要一报警，估计几小时后他就会被抓住，无法报仇。此时的秦家明已经被怒火冲昏了头，哪里还会考虑很多。 最终，他决心干脆杀了无辜的武警灭口。 杀死了这3个人以后，秦家明将可以折叠的冲锋枪藏在大衣下，将剩余子弹缠在腰间，离开了道口。 秦家明先去工厂找到了左雪梅：我现在去杀了两个老畜生和他们儿子，你敢不敢去？ 左雪梅咬牙说敢。 两个人冒雪来到了左家，此时已经是晚上12点。 左家的儿子出门喝酒，并不在家，只有老夫妻和邻居的1个孩子在家打牌。 秦家明让左雪梅用钥匙打开院门，然后冲进去院子，一脚踢开平房的屋门。 炕上的3个人，看到拿着冲锋枪的秦家明，都惊得目瞪口呆。 呯！秦家明先是一枪撂倒了，靠近门的左母，随后又一枪打倒了左父。 见左父倒在地上，还在喘气，秦家明怒火难消。他用冲锋枪，对准他裤裆连射三枪，打烂了他的睾丸。就这样还不解恨，秦家明又将枪管伸入他的嘴里，开了一枪，将他彻底打死。 杀完左家老两口以后，秦家明发现左家儿子不在：你那个混蛋哥哥不在，不能放过他！我们在这里，等他回来。 炕上那个年轻的邻居，已经吓得瘫倒不能动弹。 左雪梅心软，求情：不关我这个邻居的事，让他走吧！ 秦家明红着眼睛说：你放他走，他马上会去报警，我们连明天的太阳都见不到了。不是他死，就是我们死，只能杀了。 听到这句话，那个邻居慌忙爬起来，冲到院子里面试图逃走。 可惜，人哪里能够跑过子弹。 秦家明对他后背打了一枪，将他打倒在院子里。 随后，秦家明怕左母还不死，又对准她心脏补了一枪。 正常来说，杀了人以后，枪声很可能被人听见，应该立即逃走。 但秦家明早已抱定必死决定，只是希望死前能够将仇人都杀光，根本不会离开。 秦家明和左雪梅两人就坐在炕上，等左家儿子回来。一直等到凌晨4点多，秦家明才听到开院门的钥匙声。左家的儿子带着酒气，摇摇晃晃回来了。 刚走到院子里面，他就看见有一具尸体。喝酒喝得太多了些，左家儿子还没明白怎么回事，愣愣的站着发呆。 呯，秦家明射来一发子弹，准确击中左家儿子的额头，将他打得脑浆崩裂。 秦家明怕他不死，又对他头上呯呯补了两枪。 见杀了这么多人，秦家明才说：这下子，我这口气才出了！ 随后，两人收拾了一些简单的行李，逃出了左家。 没想到刚刚走到门口，突然遇到一个高大的人影拦着门口。 见有人拦路，秦家明以为是来抓捕的民警，抬手就是一枪。 其实，黑影只是对门的一个老人。 这个老人年纪大，睡眠不好。凌晨4点多枪声响起的时候，他已经醒了。 在老人小的时候，东北整天打仗，胡子经常来骚扰，老人对枪声很熟悉，知道这不是放鞭炮。 听到枪声以后，热心的老人来查看是怎么回事，就这样莫名其妙送了命。 两人逃走以后，先是去秦家明的二哥家借住到初一。 发现两人神情不对，秦家明的二哥再三询问出了什么事。 秦家明一句不说，连饺子都不吃，急忙带着左雪梅走了。 他的二哥焦急之下，这才电话给曹忠臣说出事了。 案情很清楚了，关键在于，现在秦家明逃到哪里去了呢？ 专案组分析有三种可能： 一是秦家明可能逃向本溪偏岭乡松树台村，乘14点的火车外逃； 二是可能在松树台村的一个哥哥家，暂时躲避； 三是潜回偏岭乡中寨子村的老家亲戚处，暂时躲藏。 专案组一面封锁火车站，一面派人去松树台村的秦家明哥哥家抓捕，一面派人去中寨子村老家调查。 很快，前两路都有反馈，火车站和秦家明哥哥家，没有发现他们身影。 那么，最有可能的就是，秦家明回到中寨子村老家了。 警方派人暗访中寨子村，将他的直系亲属家全部摸了一遍，毫无收获。害怕打草惊蛇，警方命令便衣先撤出村来。 奇怪，秦家明去了哪里呢？ 秦家明不会已经外逃，离开辽宁了吧！ 这家伙身上带着冲锋枪，又有8条人命，还有什么不敢做的？ 为此，专案组上下极为焦急，心急如焚。 就在这个节骨眼上，突然案件又有重大突破。 又有人向警方报告，说秦家明刚刚携带枪支回到中寨子村老家。 报警人叫做刘俊义，本村农民、退伍军人、基干民兵，是秦家明的远方亲戚，也是他儿时的好朋友。 秦家明潜回中寨子村后，没有去舅舅家，也没有去姑姑家，而是走进了刘俊义家。 为什么选择刘俊义家？ 这是秦家明的聪明之处。他知道警察很可能去直系亲戚家抓捕，去舅舅家和姑姑家都不安全。 而刘俊义是他远房表嫂的儿子，不是直系亲属，警方一时半会怀疑不到这里。而且刘又是基干民兵，更不容易被怀疑。 最重要的是，秦家明认为刘俊义是他儿时的好朋友，非常可靠，绝对不会出卖他。 萨沙这句话就撂在这里：如果有谁认为特别了解一个人，最终他都会吃这个人的大亏！ 当天下午三点，刘俊义回家时，发现秦家明和左雪梅坐在自己家西屋炕上，傍边还赫然有一把带刺刀冲锋枪。 刘俊义吃惊的问：你们从哪来？ 秦家明说：我们从家里来。我们刚上山打兔子，枪瞄高了，没打着兔子，却把一个打柴的人脚打伤了。我们就绕道到这里躲一躲。跑的太乏了，睡一宿觉再走。 刘俊义不是草包，顿感怀疑，哪有大年初一上山打柴的？ 看看秦家明两只血红的眼睛，好像几天都没睡觉了。再看左雪梅，一副万分惊恐的样子，坐卧不宁，刘俊义更是狐疑。 他试探性的问：这枪是从哪来的？ 秦家明还挺沉着：从桥头守桥的武警战士那里借的。 秦家明一边说，一边随手把刺刀卸了下来，问刘俊义，这枪刺你要不？ 刘俊义大吃一惊。他参过军，知道武器对于战士的重要性，哪里能够乱借给别人打猎。况且，就算枪是借的来，你把刺刀送人了还怎么还。 显然，秦家明在说假话，肯定拿这支枪干了什么坏事，躲到这里来了。 刘俊义是基本民兵，明白只要涉枪案件就没有小案。现在秦家明躲到他家来，他知情不举就是包庇罪，恐怕最少蹲个一二年牢房。 虽是朋友还是远房亲戚，但这年头亲兄弟还互相出卖呢，更别说远房亲戚。 一瞬间，刘俊义下定决心，一定要稳住秦家明然后去报警，不能让自己牵连进去。 刘俊义：我要那枪刺没有用。来来，你们先休息，我在松树台定了啤酒，我去取回来，家里有饺子、有肉，我回来后咱们好好喝点，今个儿是大年初一嘛。 听说刘俊义要走，秦家明有些紧张：你走把门锁上，只要有外人进来，我就… 刘俊义赶忙说：没事，放心吧，我去去就回。 刚离开家门不远，刘俊义就遇到了民兵队长。 刘俊义赶忙问：你们是不是要抓秦家明，他干什么坏事了？ 民兵队长说：杀人了，还杀了好几个！ 刘俊义：啊！杀了好几个人？这。。。 略加思索，刘俊义向民兵队长汇报了情况，让他立即报警，一面拎着啤酒飞速赶回到家中，稳住秦家明。 专案组得到报案以后，立即用报话机向所有部队发出命令：火速向中寨子村靠拢。 下午5点10分，各路民警一起开赴村子，同时命令刘俊义一定要稳住秦家明。 东北小村子根本没有外人。虽警方非常小心，但警车的发动机声还是惊醒了秦家明。 搂着枪睡觉的秦家明忙问刘俊义：咋回事？哪里来的车？快出去看看！ 聪明的刘俊义赶快回答：没啥，坐小汽车串亲戚的，往岭上去了。真气派，拜年都现代化了。 此时各路警察已经包围了村子，场面很大。 当时官媒写到： 当车行至距中寨子村3华里处，局长李文喜和市局闫大队长亲自率领干警弃车向中寨子迅速跑步前进，及时赶到距凶犯藏身200米处的一居民家建立了前沿临时指挥部。这时，本溪县张伯毅副书记、金伟副县长一起到达前沿指挥部。省公安厅副厅长白云涛、张国光和市局副局长刘学邦、张荣堂等领导率领公安干警从偏岭乡相继赶到现场，一起研究制定了具体行动方案。研究决定由刘俊义带路，市武警支队长孟庆春和局长李文喜负责指挥，率领市、县8名武警战士和县公安局4名干警组成抓捕行动小组。 得到命令以后，刘俊义赶快返回家，煮熟了饺子。 “影帝”刘俊义用大碗端过来，又张罗炒菜喝酒，嘘寒问暖。 经过几番周折，秦家明渐渐产生了一种安全感。他脱下衣服，又从裤腿里抽出一把锃亮的短刀，放在枕下，和左雪梅一起钻进了被窝。 同时，秦家明叮嘱刘俊义：你今晚也睡在这屋！ 刘俊义立即答道：行，你们先睡，我去玩一会扑克，免得别人来咱家玩，看到你们。 秦家明听到最后那句话，也就不阻拦了。 临走时，刘俊义已经考虑设法夺走那把枪，为了抓捕秦家明做准备。 刘俊义说：今天炕热，小心把子弹底火烙着了，你别搂着它睡了。 秦家明也没多想，将冲锋枪从被窝里取出，放在了炕边。 几天没有合眼的秦家明，很快就睡熟了。 刘俊义在出去后，向指挥部报告秦家明已经躺下。指挥部认为秦家明随时可能发现村子被包围，不能拖延，果断下令：马上行动！ 抓捕小组的武警战士全副武装，立即行动，跟随刘俊义潜入刘家厨房。 为了避免伤亡，刘俊义主动承担了夺枪的任务，再次进屋。 秦家明在被窝里面，迷迷糊糊的文：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刘俊义支支吾吾的说：玩扑克的人太多了，没有我的分了，干脆不玩了，放几挂鞭炮再睡觉。 同时，刘俊义假装取鞭炮，几步走到炕前，准备拿枪。 此时，秦家明突然察觉到一些异常：刘俊义，你干什么呢？ 刘俊义顾不上回答，一把将枪抓到手里，然后立即向房屋的角落逃去。 就在这时，还没等秦家明反应过来，几名武警战士从厨房一下冲到屋里。秦家明大惊，伸手一摸，冲锋枪已经不在了。他急忙在伸手去枕头下摸刀。但还没摸着，他就被几个武警战士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放倒在炕上。 秦家明拼命挣扎，但那里敌得过这么多人，被死死的压住动弹不得。 武警又对着缩在被窝里发抖的左雪梅说：你快穿上衣服，跟我们走。 这时秦家明突然停止挣扎，说了一句什么。 带队的武警军官没有听清：你说什么？ 秦家明说：这不管她的事，都是我干的。她是被我劫持的，你们不要为难她。 秦家明束手就擒，同时缴获56式冲锋枪1支、子弹61发、匕首1把。 刘俊义出卖亲戚和好友，也没有白干。事后警方对刘俊义荣进行奖励，给他立了2等功，市政府专门发给他奖金3000元，全家户口进城，本人安排工作。 由此，“217”特大持枪杀人案告破。 有意思的是，当年的大案一般是不向社会公布的，即便是这种连杀8人的重大恶性案件也是一样。 直到今天，我们只知道秦家明肯定已经被枪决，但左雪梅是怎么样的下场，却没有人知道。 一个本溪的朋友私下告诉萨沙，左雪梅当年也被判刑，但刑期并不长，现在早已出狱。 据说，她终生没有结婚。 萨沙长叹一声：其实秦家明和左雪梅，本没有必要走到这一步。如果他们相信法律，可以依靠法律追究禽兽养父的责任，不见得要去杀人，更别说还杀了好几个无辜的人了。 只是，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 如果萨沙和秦家明换一个位置，说不定也会操枪杀了这个老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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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8-1-23 18:03: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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