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39年11月底,作为中共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的刘少奇兼任中共中央中原局书记,来到安徽定远湾杨村,深入皖东敌后,组织民众,发展武装,建立根据地,开展游击战,为党和军队的发展建立了不朽的功勋。人民领袖刘少奇:41岁勋建华中,功在抗日,福佑人民;三年后,44岁晋升中央决策层;二十年后,61岁当选为国家主席;二十五年后,66岁再次当选为中华人民共和国主席兼国防委员会主席。如同在刘少奇来定远前586年——“元至正十三年春”(1353年),25岁的钟离人朱元璋略地定远,收良将猛士,得谋士文臣;十五年后(洪武元年【1368年】),40岁建立大明帝国。刘少奇等战斗生活在定远的老一辈无产阶级革命家,在定远漫长的历史上,具有里程碑的意义。作为来后人,不能淹没这段永载华夏千年的辉煌历史,更不能失去对光耀星空伟人的记忆。我们应当“继承先辈报国精神,弘扬历史爱国人文。”
临危受命入主中原,挺进皖东创建华中
1938年9月29日至l1月6日,刘少奇作为中共中央六届四中、五中全会选举产生的中央政治局候补委员、兼业绩出众的北方局书记,出席了在延安召开的中共中央六届六中全会。会上,刘少奇被推选为主席团十二名成员之一,初次步入中共中央高级领导人序列。会议通过了 《中共扩大的六中全会政治决议案》,批准了自遵义会议以来,以毛泽东同志为代表的中央政治局路线,重申了党的独立、自主地放手组织广大民众,进行抗日武装斗争的方针,确定把党的工作重点放在战区和敌后,大力巩固华北,发展华中。会议还根据当时的工作与形势决定:撤销长江局,设立中原局和南方局,东南分局改为东南局。会议结束的第三天——1938年11月9日,中共中央政治局发出通知:“兹特决定:以胡服、朱瑞、朱理治、彭雪枫、郑位三为中央中原局委员,以胡服兼中原局书记。所有长江以北河南、湖北、安徽、江苏地区党的工作,概归中原局指导。”中央在通知中为保护刘少奇安全,隐匿其影响很大的真名,用了他的化名“胡服”。刘少奇临危受命,中央把“发展华中”的战略重任托付给不满40岁的刘少奇同志。其主要任务就是,从荆棘丛生的华中敌后,打开抗日游击战争的新局面,把日本侵略者的占领区变成同日寇血战的前沿阵地。 就在中共中央政治局发出组建中原局领导机构通知的第十四天,——1938年11月23日,刘少奇已经迅速从延安到达了西安。之后,又到达河南渑池与确山的竹沟。12月30日,毛泽东、王稼祥电告彭雪枫:“少奇、理治、述申带六中全会文件及干部、电台等,已去竹沟布置中原局工作。”刘少奇在竹沟做了大量的工作后,中央来电通知,针对1939年1月下旬,国民党五届五中全会确定的“溶共”、“防共”、“限共”、“反共”的方针,要求刘少奇回延安开会,商议对策。1939年3月18日,刘少奇电告中共中央书记处:“我今天起身回延安,中原局工作由理治代理。” 这是刘少奇一下中原。 1939年9月15日,刘少奇偕徐海东、刘瑞龙等四十多名军政干部,从延安出发,第二次去往中共中央中原局驻地河南确山竹沟镇。 因形势复杂,中共中央报请蒋介石批准:徐海东以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一一五师344旅少将旅长的身份,奉命去中原检查新四军工作。徐海东身着少将服,肩佩少将领章,率检查组出发。有着丰富白区斗争经验的刘少奇同志不便公开露面,于是,他依旧取用了1936年1月17日受中央派遣去北方局工作时使用的化名“胡服”,以徐海东的中校副官身份随行。其实,徐海东是调任新四军江北指挥部任副指挥兼四支队司令员,随刘少奇一起赴华中工作的。尽管徐海东很不习惯,刘少奇却做得很自然,一路上给徐海东拿衣服,递文件,提帽子。他不断提醒徐海东:“要注意身份,这就像演戏,我俩要演好!”白天,徐海东当“首长”,刘少奇当“秘书”,拜会国民党将领与地方绅士,宣传国共合作共同抗战,积极做好统战工作;夜晚,刘少奇是首长,徐海东向他请教党的理论,学习研究抗战方针政策,战略战术,为他巡查岗哨,聆听动静,做好警戒,保护安全。9月25日,刘、徐一行到达中共中央中原局驻地——河南竹沟镇。1939年10月下旬,刘少奇率中原局机关及河南干部三百多人,离开形势变化了的竹沟,向皖东敌后进发。 1939年11月4日,刘少奇一行到达安徽涡阳北部的新兴集,检查、指导豫皖苏边区工作,并向中共豫皖苏边区党委和新四军游击支队,传达中共六届六中全会提出的方针、政策,论述中央部署发展华中的重要任务。11月23日,刘少奇与徐海东电告中共中央书记处:“我们已到涡阳,因天雨停住。为使路东工作之开展,刘瑞龙须去路东组织军政委员会,路东八路军部队须归彭雪枫指挥。因此,须再有一较强的干部来帮助雪枫”。11月下旬,在彭雪枫部队的护送下,刘少奇照顾着病重的徐海东,率中原局领导机关东渡淮河,经颍上,顺淮河,走正阳关、寿县、淮南至定远炉桥一线,深入华中敌后,到达皖东定远藕塘地区——新四军江北指挥部驻地德胜集和山黄村。 新四军江北指挥部最初设在藕塘镇附近的三岔路口——定远县界牌集镇山黄村,东距藕塘镇约5千米处,东距四支队司令部南谯区施集镇太平集约15千米,西离新成立的新四军第五支队司令部驻地大桥乡安子集约10千米;指挥部后迁到安子集东约5千米的界牌集镇德胜集。此时,张云逸、罗炳辉、邓子恢、赖传珠等新四军领导人就住宿在大桥集西南约2千米,东离安子集约5千米的三官湾杨村。 原国务委员张劲夫与新四军老战士胡炜、李清泉回忆说:“
1939年6月,江北指挥部对部队整编,以第8团为基础扩编为5支队,罗炳辉任司令,郭树勋任政治委员。第4支队由张云逸、徐海东先后兼司令,戴季英任政治委员。江北游击纵队由孙仲德任司令,黄岩任政治委员。各地的游击大队、游击队也进行了相应整组。部队整编后,四支队在以定远藕塘为中心的津浦路西地区开展活动。五支队在津浦路东以来安半塔集为中心地区展开活动。江北游击纵队展开在无为、和县、含山地区活动。至此,江北指挥部所属部队在皖东地区完成了战略展开。” 1939年11月下旬,刘少奇、徐海东率中原局机关抵达定远县藕塘镇西南山黄村,受到新四军江北指挥部指挥张云逸、政治部主任邓子恢等人的热烈欢迎。随后,刘少奇入住在江北指挥部山黄村与第四支队司令部驻地太平集北的瓦屋薛村。他白天外出工作,夜晚有时在工作地点住宿。没多久,刘少奇就随江北指挥部和中原局机关转移到定远藕塘根据地中心区大桥镇安子集一带,主要领导人刘少奇等入住到大桥镇西南约2千米的三官湾杨村,三面环水,易守难攻,比较安全。在此,刘少奇留下一张珍贵的历史照片——《刘少奇1939年12月在定远大桥留影》,身着灰布军装,头戴军帽,围着围巾,手抓厚厚的文件夹。 1939年11月底,刘少奇来到合肥北与青龙厂毗邻的新四军驻地白龙厂小刑岗,制止了“肃清高敬亭流毒斗争”,强调要大胆发展抗日根据地,扩大抗日武装,反击国民党顽固派的“摩擦”。数日后,刘少奇由吕清同志等护送至定远藕塘东南的太平集。 刘少奇到达皖东后,不顾行军辛劳和胃病不适,立即听取了张云逸、邓子恢、赖传珠、刘顺元等党政军领导人的汇报,向新四军干部、战士了解情况,传达中共中央六届六中全会精神,批判原长江局书记王明的“一切经过统一战线”的思想口号,强调独立自主地发展抗日武装,建立抗日根据地和民主政权。1939年12月上旬,刘少奇在大桥镇安子集召开部队和地方干部会议,指出:“要放手发动群众,壮大武装力量,建立抗日民主根据地。在华中要肃清王明右倾机会主义错误造成的影响,‘帮助国民党第五路军建立根据地’的口号是错误的。替人家‘抬轿子’,帮人家整顿保甲,结果自己连立足之地也没有,被人家赶出来”。刘少奇尖锐地批评道:“我们连军阀都不如,军阀还有地盘观念,而我们却甘居别人的屋檐下,人家想什么时候赶你走,就什么时候赶你走。我们要深入敌后,向东发展,直到海边,建立大片的抗日根据地。” 刘少奇经过一段时间的了解,向中央与项英报告:深深地感到新四军第四、五支队“在领导思想中有原则的缺点,没有坚定而明确的发展自己力量的方针,在建军与精兵主义口号下,放松了发展。在统一战线中对同盟者顾虑太多,常不肯超出同盟者意志之外去行动和发展,因此,放弃了许多机会。最近的部队是缩小了,有枪无人背,每连五六十人至七八十人。创立根据地的思想弱,不具体了解,没有用心去进行地方工作和解决部队的给养,因此,部队相当建立每月虽有数万之津贴,仍是很困难。” 刘少奇住在定远大桥湾杨村,经过一段时间紧张工作,已经了解到,此时的江南新四军部队实际处于国民党顽固派包围形势之下,江北的新四军来自各个方面,各有各的发展想法,有的主张向北,有的主张向西,有的主张过江向南。新四军选择正确的战略发展方向已成为十分紧迫的问题,于是,刘少奇决定于1939年12月中旬,召开了中原局第一次会议。之后,又召开了中原局第二、三次会议;对于树立江北新四军和党内干部的抗战思想,迅速扭转皖东抗战被动局面,掀起皖东乃至华中敌后抗战新高潮起着重要的作用。 1939年12月中旬,在安徽定远与滁县交界的山村瓦屋薛村(今属南谯区章广镇),新四军四支队防区内,刘少奇主持召开了中原局第一次会议。参加会议的主要是华中在皖东的军政领导人,有张云逸、郑位三、邓子恢、徐海东、郭述申、李世农、刘顺元、戴季英等人。刘少奇传达了党的六届六中全会精神,关于向华中敌后发展的方针,号召新四军江北部队冲破顽军阻挠,实现中共中央东进的意图。会上,刘少奇提出了“东进,东进,再东进”的口号,认为“苏北是我们的战略突击方向,应集中力量向这一地区发展。”批评了新四军内部存在的向西、向北、向南(以项英为代表)发展的三种错误主张。会议讨论并确定了党在皖东地区独立自主地放手发动群众,大力发展人民武装,建立和巩固抗日民主根据地的基本方针,明确提出了“大力向东,发展苏北”的战略方针。徐海东回忆说:“第一次中原局会议是一九三九年十二月在滁县、定远交界处瓦屋薛村召开的。会上宣布我、张云逸为中原局委员。少奇同志分析了新四军存在的问题:方向不明确,坚持抗日统一战线失去原则,没有抗日根据地等。会议批评了右倾错误,布置了华中的工作,解决了组织问题,确定了发展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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