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要推荐这样一部纪录片,片名叫《落子无悔》,讲的是下围棋的孩子的故事。
也许你对围棋一点都不感兴趣,也许你觉得这只是个关于孩子们兴趣爱好培养的事,也许你以为我们又要来说“赢在起跑线上”的老生常谈。
都不是,其实我们只是单纯地拍到了他们,或者说我们拍到了这个年纪的我们。如果人生是一盘棋,那些被社会的大环境、家庭的小环境左右的落子,如今回望,是否无悔呢?
人们都说,小小棋盘上,纵横着参透世间大智慧的诀窍。而那些早早就坐在棋盘边的孩子们参透了几度自己生活的世界呢?
这里就有三个天赋异禀的小棋童,我们将他们的故事记录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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吴俊毅和母亲宋国云来自黑龙江省的大庆,学棋仅两年时间,小俊毅就在全省找不到对手了。
看到孩子的天赋后,去年俊毅的父母决定让儿子到上海来接受更职业化的训练,而这一决定也彻底改变了整个家庭。
俊毅离开了学校,母亲宋国云辞掉了工作,在上海租了小小的一室,学棋、陪学。与此同时,俊毅的父亲继续留在大庆赚钱打拼,供一家人开销。在上海的房租占了父亲一半的月收,这高昂的生活费让外婆的退休金也全部奉献了出来。
可能是这份付出真的快要超出了家庭的承受能力,所以小俊毅的一次失利以及失利后不在乎的态度,就能让坚强的母亲对自己的决定开始产生怀疑,思考放弃让儿子走职业围棋手的道路。
然而,我们却看到,在拍摄期间,他最开心的笑容就是在赢得比赛之后被镜头捕捉到的。那个在母亲眼里态度不够端正的俊毅,比表现出来的更在乎围棋。
比赛后,被镜头捕捉到的,还有大颗大颗的眼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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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比赛结束,魏诚输了,父亲魏亮气得不行,要不是顾及镜头就下手了。魏诚也不躲,大哭着认识错误。
这是导演在预采访阶段认识的一对父子。魏诚和魏亮,大概就是中国传统教育模式下最常见的组合。魏诚出了名的调皮,魏亮出了名的严厉。
民间坊传,调皮的孩子聪明,魏诚就是个例证。
不过这么调皮的孩子竟然静得下心下围棋,原因大概就是魏诚身上超越年龄的毅力。
他每天比大多数同龄人都早起一个小时做围棋死活题,每周末都跟着爸爸去参加各类围棋比赛。
每次输棋,魏诚会哭、会发脾气。爸爸魏亮说儿子知道输了棋要被自己骂,可我们却觉得,他也在气自己走错的那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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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棋,在小棋童们的生活中并不是爱好那么简单,职业化的围棋培训和学校生活常常是鱼和熊掌,不能兼得。这也是棋童家长们共同的选择难题。
韩怡辰是上海市女子围棋小学组的领军人物,在全国同年龄的女选手中也排名前三,她是冲击职业选手的好苗子。性格活泼开朗的她,学习成绩也非常优异,是诸多家长眼中最羡慕的孩子。
父亲长年在外地创业,母亲是外企公司HR高管,日常琐事全有外公外婆负责照料。而陪伴韩怡辰参加各种训练和比赛也成为了外公退休生活中最有意义的事情。
外公朱洪始终认为孩子如果能走上职业围棋手的道路那是再好不过了。但父母则希望韩怡辰能像一般孩子一样读书、上班,而下棋只是她的一项业余爱好。
妈妈:“就算现在有几个权威说她有潜力,最后还是有可能这条路完全是一条死路。”
外公:“对,那什么路是活路呢?都不一定的呀。”
妈妈:“你选择多的时候自然有活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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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这一生跌跌撞撞向前走的过程中,遇到了太多的选择。作为家长,有着操不完的心,为了孩子绞尽脑汁。可孩子们呢?他们就真的是什么都不懂,无法做好自己的选择吗?
也许真的是,可同时,我们也在被镜头放大的这三个孩子身上,看到了他们稚嫩的思考。
韩怡辰想要成为世界冠军,外婆问她“人家小朋友去外面玩,你不能,你要打比赛,想好可以吃这个苦吗?”她郑重地点头。
吴俊毅的父母在张罗着买票回东北老家过年,他却担心着回去之后母亲还会不会再带他来上海学棋了。
魏诚的父亲说“他现在是为了我下棋,等到有一天他为了自己下棋,我就不需要盯了。”可比赛中的专注和努力,比赛后的懊悔和眼泪,又怎能说不是为了自己呢?
我们总假设人生的选择无限多,我们还总假设有那么一个最好的选择。围棋中有句术语叫“落子无悔”,而人生的选择,是否也能做到“落子无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