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标题: 葛塘与长丰县师范学校 [打印本页]

作者: 安徽扇子    时间: 2023-1-12 00:08
标题: 葛塘与长丰县师范学校
  

  合肥历史名镇庄墓右侧两公里处有一块可爱的小村落——“金桥”。走进金桥,探访它的前世今生,葛塘是一座绕不过去的界碑。葛塘是一口面积很大的人工水塘,20世纪60年代合肥工业大学又在此办农场,70年代长丰县在此办五七大学,后长丰县师范学校从水家湖迁来,与五七大学比邻。短短时间,葛塘不再是葛塘,聚集长丰县的两所高等级学府的小乡村,反映着乡村教育的振兴,一时成为北部文化明星。
  葛塘取名于明代
  葛塘是一口面积很大的人工水塘,平面面积十二万二千九百六十平方丈,简直就是一座小型水库,绝对不像是女诗人眼中的那口半亩方塘那么娇俏。明嘉靖《寿州志》记载,葛塘,去城一百里,埂长三百六十丈,横阔三百六十丈,水深六尺,水闸四。
  水文志记载,葛塘的名字初始于明代初叶,建成于明永乐十二年(1414年),修水门四座。记者走访乡间耆老,方知时为一方大户葛姓人家所开挖,初为供村民用水的一方小池塘,后经村人逐年开挖扩建,历时46年,渐渐成规模,跃为金桥周边居民蓄水灌溉的当家塘堰。塘边曾建一古亭,名曰“三户”。葛塘旧属楚地,葛氏自成三支,或可是“三户”由来的原因!
  葛塘成为今天的模样,时代已经是清末民初了,原来居住的葛姓家族大多早已迁徙他方,李姓等十几个姓氏家族相继迁来,在此安家落户,耕种休憩,休养生息,开枝散叶,繁衍后代。其中佼佼者当数文化名人李西安、李凤群两位了。
  李西安、李凤群系叔侄关系,均是清末秀才,各自写得一手好文章,一手好书法。他们在此立馆办学,担任塾师,几十年方兴未艾,桃李满天下。两人当仁不让为金桥地区有影响的士绅,在那个国运不济,政府无能的年代,他们在传道授业之余,自觉担负起乡村行政管理的职责。两人以自身的学养,正直开明的性格,赢得德高望重的好声誉。但凡村民族众间发生矛盾纠纷诉讼等疑难问题,都会自动上门来求教。他们均严守公正公平,不分亲疏,一概以理服人。
  北部文化聚集地
  解放后,金桥村风清气正,各项工作领先于邻,葛塘更是焕发青春,先是庄墓区在此办农业中学,20世纪60年代合肥工业大学又在此办农场,教书育人于乡村。
  工大农场移交给长丰县以后,1974年长丰县在此办五七大学,陈耀希任五七大学革命委员会主任,陈明秀任党委书记。五七大学当时担负着在职干部的政治培训,是那个时候的政治风向标。五七大学后来迁到杜集,改称五七干校。
  1974年9月,长丰县师范学校从水家湖迁来葛塘,与五七大学比邻。短短时间,原先寂寥的乡村金桥,一下融入当时长丰县的两所高等级学府五七大学、长丰师范学校,是何等的荣耀?一时间,葛塘成了金桥的代名词。而师范成了金桥人的骄傲。
  从教育文史档案中记者了解到,长丰县师范学校成立于1972年9月30日,初创时叫做教师培训班,借用长丰一中的一间教室教学。正式批复成立长丰县师范学校的两年后,于1974年9月迁来葛塘,1982年9月迁回县城水家湖长寿路新校区,长丰县师范学校存在于金桥共八年时间。
  长丰师范学校第一届学生,主要来源于“文革”期间第一批速成高中生,当然也有非速成高中生。第二届开始,新生来源有下放知青、回乡知青、退伍士兵,企事业单位委培生,招生方式是推荐。推荐招生方式延续到1977年恢复高考。
  师范遗址仍在
  据说师范学校原先占地总面积大约16000平方米, 站在金桥社居委办公楼门口,正好可以看到长丰县师范学校原址南大门。师范学校老大门两边混凝土门垛尚完整存在,钢管焊接的大门则锈迹斑斑地躺在地上,缝隙处长出杂草。两家单位分割成东西两部分。原先西南边那口水塘已经被填平,院内校舍完全拆除,那眼装有辘轳的大砖井也被填平,上面砌成汽车爬坡测试平台。东边北边的圩沟尚完整地存在。
  两侧沟埂上的杨树挺拔而茂盛,透着初秋的淡然与婀娜多姿。
  校园周边的圩沟在1975年冬季曾经有过一次清淤拓宽,当年亲身参加过清淤劳动的学生田广纪、吴兴俊、吴珍云、王扣云、朱庆书、陆凤兆等,46年以后同学庐州聚会时,还在说“师范学校的圩沟是我们挖的”。沟东边的原葛塘小学也已经迁移,最后一排的两间房子,掩映于绿树丛中,外墙似乎刚刚粉刷过,电视机的声音从里边传过来。
  原金桥村书记李宗良介绍,屋里住着看护树林的老夫妻俩,他们原来都是葛塘小学的老师,也是师范学校的学生,如今退休在家,不愿意到城里跟儿女享清福,甘愿留下来发挥余热。西边的沟南段填平修成柏油马路,北段与北边的沟连接处是刚刚建好的中国庄墓圆子博物馆。
  师范往事如画
  当年师范学校晚间经常放电影,学校礼堂经常有学生文艺演出。李宗良当年还是孩子,跟小伙伴们去凑热闹。那时师范学校大约有两排四栋教室,两排四栋学生宿舍,最北边靠近圩沟那一排是女生宿舍,放牛的小男孩们骑上牛就往那个沟埂跑,牛吃沟埂上的草,人看沟边洗衣服的人。遇到特别干旱天气,村庄里的人会去师范学校大井汲水,学校也不阻拦,食堂工友有时还会帮助摇辘轳。师范学校和周边群众相处得一团和气。
  李宗良说,那时师范学校还是比较艰苦的,距离庄墓集四里多路,仅一条泥水路,没有车,有车也进不来,遇到雨雪天气,学校的烧煤吃粮等生活必需品,全部依靠学生肩挑背扛。住宿条件也差,男女学生宿舍一律是土炕,类似于北方的那种大通铺土炕,大白天里常见,人在炕上躺,老鼠在地上跑。
  那时学生参加劳动多,除了在学校挖沟,还到杨湾水利工地扒河,同时参加社会活动也多,比如充当普及教育检查组,被抽调去参加路线教育工作队,帮助防震办公室值班等等。命令一来,学生背起被子就出发。
  往事如泛黄的宋画沉入葛塘,时不时在昔日师生的心里泛起涟漪。
  当时师范学校出了不少人才,安徽知名作家陈频原来是师范学校音乐老师,会拉手风琴等各种乐器。作家许有为、第一部长丰县志主编王士泉、戴震研究专家王茂、诗人凌先范都曾是师范学校的老师。数以千计的学生分布在全县各个角落,几十年来,他们以乡村教师的身份挑起长丰县小学、初中教育的大梁。(杨俊生 黄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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